浮生浣风录第二百零五章阳谋夏日眼看要走到了尾声,这酷热,却是越来越放肆!
在京都落雁塔附近,依旧是这奉京最繁华的商业区,里面人声鼎沸,喧闹异常。往来不绝的叫卖声,甚至有时候,让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都不得不嘴贴耳朵喊话,才能听得见彼此的言语。
而在这繁华闹市的一角,却是有一个地方,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封条,左右周围,到处都是严严实实的。
这往来的人,不知是不是心有余悸,走路都刻意避开这里,毕竟这洛神草堂,往昔可也是门庭若市,往来求医问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并且,那些往来的人,也不知道说了多少这草堂的好话,什么医者父母心啊、什么大圣人啊的。
也恰恰是这些人,此刻反而不敢靠近那洛神草堂,也不敢为它再多说一句好话,甚至巴不得,没人知道,他们曾经去过那。
为什么会如此呢?
这还得从那天,易方,也就是林澈夺剑说起。
那日夺剑之后,本来这“蛇”也觉得是个不小的收获,毕竟作为任务而言,他们完成的就差不多了。
按照计划,任务完成,应该是要彻底的脱身的。可是,当日这“蛇”,却不知为何,并未撤离,而且,之后却是传出了那惊人的消息。说那易方大夫就是杀了皇子曹珩的凶手,并且,还是夺走指天剑的凶手。
而这些消息,还伴随着,洛神草堂全体人员被抓,而主犯林澈,却是不知所踪。
这里面,自然是有很多的谜题。就比如,杀皇子曹珩的,是林澈,那是板上钉钉的!盗剑的,若是综合出手情况来看,这莫问和幕万水,却是没办法下这个判断。而且最主要的,林澈等于易方,这个论断,是从何而来?而他们行事,如此果决迅速,这到底是谁、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夜”,向来是只有参加任务的人,才会知道任务的安排何情况。哪怕是同一个组织的人,就算是十二支,一同出任务的概率那么高,也不可能知道,彼此下一个任务的安排。
而且,同一区域的人,一般不会存在有任务交叉的可能,包括活动地点的交叉。
所以,当任务失败,那么可能,就是同一任务的人,出现了问题,或者,首领出现了问题。
此次任务的失败,也正是将那组织内部的内鬼,锁定在了魏国,奉京!
而那奉京周围,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一个破败的茶肆,隐隐还有些许的人迹。
一个老者,旁边放着一根被布条裹着的棒子一样的东西,他八字山羊胡,此刻的他,倒是悠然的守着眼前的这杯茶。
“心情不错呀!老山羊!”
一个面容黢黑,眉眼间倒是有着一丝时间难得的写意风流,鼻头上的一颗黑色小痣,倒像是一个特殊的标志。
那老者放下茶杯,然后缓缓的将面具带上。
“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老山羊语气略有些欣慰的说道。
“哦?这么说,你知道我会回来咯?”
林澈淡然的坐下,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
“倒也说不上知道,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你会回来!”
老山羊也坐了下来,倒是也没有多见外。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回来的目的吧!”
林澈自斟自饮,言语间,就像是寻常的聊天。
“查内鬼,救人,顺藤摸瓜,掀开无方教的面纱……你的目的很多,但未必都能实现!”
老山羊淡然的说道。
“这次,组织内部,是谁走漏了风声?”
林澈直直的看着老山羊的眼睛,眼睛里只有一股决绝。
“不知道!”
老山羊不假思索的便说出来了答案。
“不知道?知道我和‘蛇’的任务和驻扎地的,只有你和竹!”
林澈眼神,顿时变得阴冷非常。
“那,你觉得是我,还是‘竹’呢?”
老山羊坦然的问道。
林澈的眼睛变得有些犹豫,转而变得又和平时一样,冷静而平淡。
“按照嫌疑来说,‘竹’大于你!”
老山羊笑了笑,眼神中倒是依旧是坦然。
“若我是鬼,尤其是二选一的情况下,我倒是真没这个胆量,单独等你上门!”
林澈不置可否,只是淡然的问了一句:“那‘竹’在哪?”
老山羊摇了摇头,然后将那杯茶端着一口喝了下去。
“上次你夺剑之后,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碰过面,你和‘蛇’的据点已经暴露,联系渠道也全都主动进入了静默。现在在奉京,我们相当于是瞎子和聋子,看不清,听不到!”
林澈望向了那奉京的城墙,思绪像是决堤的江流,一时无止无尽。
“有没有什么对策!”
老山羊看向这个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人倒是给他一种踏实的感觉。
“有!”
林澈干脆直接,倒是让这个刚刚三言两语就洗脱嫌疑的老山羊,一下子还有些疑神疑鬼。这小子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自己,还这么轻易的会告诉自己他的计划。
“哦?如何?”
老山羊好奇的问道。
“比较危险,甚至可能丧命,你要参加吗?”
林澈扭头,面色平淡的看着他。
“干!这次任务,说到底是我和‘竹’主导,只是没想到,突然出了这个的疏漏。”
林澈漠然的听着,倒是似乎不太在意他的理由是什么。
“好!我若露脸,必定是群起而攻之,但是,思前想后,真正要我命的,是魏国的皇室,而至于无方教那些人,他们不过是想要指天剑罢了!”
老山羊微微点头,却是不知道,眼前这小子到底要干嘛。
“三日之后,落日之渊!以人换剑!”
老山羊面色一惊。
“你,你难道是想……”
林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没错,我想和魏帝,和无方教,都做一笔交易!”
“那万一,他们不和你谈条件呢?”
这老山羊只感觉,一阵肃杀的凉意从身后袭来,竟是不敢相信,这人要做的事。
“他们以为,抓了我所谓的同党,也就让我掣肘了!他们看来并不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几个人质,就想让我就范,他们未免太高估,人命在我心中的重量了!掌握主动的人,不是抓了几个人的魏帝,也不是暗中鬼鬼祟祟使诈的无方教,而是我!他们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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