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一个血脉就是一切的地方,一个远古蒙昧的时代,这里,一切都有可能。
温暖,像是被窝里熟悉的感觉,愁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屋子,一个小男孩听到动静,急步走来,满脸好奇得盯着他。
要坐起身体时,才发现缺了一只手臂,很不方便,而且还是平时写字练剑惯用的右手。
“大哥哥,你醒了?”小男孩眨着眼,脸上满是关怀。
愁生打量身前的孩子,他不及自己胸膛高,瘦瘦的,穿着简单的麻衣,对于现在的一切,愁还不清楚状况,决定先看看情况。
小孩接着问:“大哥哥,我叫秦艽,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河边呢?你的脸是怎么回事?你是哪里人?”
小孩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脸?愁生随即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是许多结痂的血痕,自己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不只是脸上,身上也有许多。
如果不是那一枚六品丹药,自己估计凶多吉少了。
见对方不说话,小孩以为他是个哑的,想了想,童言无忌:“大哥哥,要不我叫你阿丑吧?”
阿丑?
愁生无语,想当年,他的俊朗容颜也是迷惑过整个百惠院的,如今真是凄惨,不过也罢了,阿丑就阿丑吧,一个称呼而已。
“好。”他轻轻开口,声音温和好听,小孩愣了一下,随后咯咯笑个不停。
这时一位穿着朴素紫衣的少妇走来就是对小孩一番数落:“怎的这般没大没小?随意给别人取这样的名字。”
“娘,可是大哥哥都回答好了。”小孩不满嘟着嘴,往屋外跑去。
“抱歉,让您见笑了,这位小兄弟,你这伤?”紫衣妇人有些担忧。
愁生回想刚才和小男孩的对话,斟酌了用词:“无碍,有劳您相救,这些伤是河水上游的乱河滩所致,我之前是一猎户,数月前与猛虎打斗,被那畜生咬断一臂。”
说着说着,愁生布满血痕的脸有些扭曲起来,不甘于心痛写在脸上。
巽长风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向家主请令,此时正和长安君一同在百塔末路历练,不禁打了一个喷嚏,总感觉有人在骂自己。
妇人听闻感叹:“您可真是勇士,我丈夫也是猎户,等他回来,你们皆可以好好聊聊了。我先和孩子有事去集市上,你在家好好休息。”
“多谢救命之恩。”愁生说完艰难躺下。
等到妇人离去,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缓缓下了床,身上是一件简单的土色麻衣,应该是这户人家的。
艰难走出门。突然没有一只手,让人很是不习惯。
院子里关着四只鸡,还有一条趴着的大黄狗,简陋的篱笆墙。
他孤身一人,小黑蛇和林修玉都不在。他试着调转灵识力,四十四层灵识力可以自由使用,意念一动,一簇火焰出现在他掌心,由青色变成赤红,最后是墨绿,然后消失,看来丹火也能使用。
这里一个陌生的世界,一切都与往常不同。
一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有牛羊才会成群结队,他生来便是独来独往,不曾依赖过他人,愁生有些当心小黑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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