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京郊别院,宁玄衍处理完所有事后,迅速赶了回来。
他说好了,会在温妤睡醒前陪在她床边的。
宁玄衍设想过温妤不让他上床,不让他进房,甚至不让他进院子的一切可能,唯独没想过她竟然跑了。
宁玄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面上竟看不出丝毫怒色,甚至连问询的语气都极为平淡:“她人呢?”
守卫单膝跪地,垂着头。
想到昨夜谋士所说之话,他的心头仿佛火烧火燎一般煎熬。
最后他咬咬牙道:“回禀主上,姑娘逃走了。”
宁玄衍看着还有些凌乱的床榻,仿佛温妤刚刚还躺在上面,只穿着一件月白色肚兜,细腻的臂膀裸露在外,侧身支着脑袋,揶揄地看着他,然后勾勾手指道:“宁玄衍,过来呀。”
他冷凝的目光落在守卫身上,“逃走了?”
“是。”
“别院森严,她如何逃的?”
守卫道:“姑娘手持凤印,无人敢拦。”
宁玄衍突然笑了,他坐在桌前,把玩起手中的杯子,语气淡淡的:“孤的院子,看来也需要清理了,花瑶。”
一旁的花瑶像看死人一般看了守卫一眼,然后走了出去,没多久便揪来了两个小胡子谋士。
“主上……”
他们二人刚开口,花瑶一脚便踹向了二人膝盖,扑通一声,他们齐齐跪下。
“不知主上为何动怒?”谋士李厢忍着膝盖的痛楚,颤颤巍巍道。
宁玄衍并不废话,而是直接道:“她人呢?”
二人没有装傻,一个大活人消失不见,他们如若不清楚此事,岂不是不打自招。
另一名谋士方阳荷道:“主上是说遗罗院的那位姑娘?她昨夜手持凤印,要求离开,属下不得不从啊……”
却不想宁玄衍说的笃定:“她不会离开。”
谋士:……
宁玄衍抿了口茶,一股冰冷又慑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冷沉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孤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她去哪了?”
方阳荷道:“回禀主上,确实是她……”
他话未说尽,宁玄衍便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眸光一寒,手指发力,轻轻一扭。
咔嚓一声,方阳荷脖颈已断,双眼瞪大,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嘴角缓缓溢出了一丝鲜血,死的透透的。
宁玄衍将他的尸体漫不经心地丢在李厢身旁,“孤说了,只给最后一次机会。”
李厢懵了,身体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文士。
“主上……您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他?您这样会伤了所有谋士的心,方阳荷对您忠心耿耿……”
宁玄衍用丝巾一根一根地擦拭着手指:“我再问最后一遍,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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