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满意,但恐怕只能等到下个周三了。”
酒保有些为难道:“您也知道,从海边将鱼运到这里,还得连着海水一起保证新鲜,少说也要个三四天的时间,可今天都已经周二了。”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索尔还是眉头紧皱了起来。
之前黑猫把他从白色迷雾中救出来,他本想着好好犒劳一顿这家伙,给它准备它点名要的海鱼。
难道最后,只能用普通的鱼去糊弄黑猫?
“不过先生,倒是有一个办法。”
酒保凑过来,用眼神看向酒馆角落,道:“您看到那位先生了吗,他就是三天前来我这订了一批海鱼,也是说周三来取,却是提前一天过来了。”
“有这么巧的事?”
索尔扭头看去,挂着标靶的角落,一个皮肤干裂的金发男人正坐在那里,将一整瓶杜松子酒咕咚咕咚的喝下去,而他面前桌上已经堆了五个空瓶。
“可不是嘛,我也觉得这太过巧合了,还以为您和那位先生认识呢!”
酒保道:“您或许可以用一些代价,和那位先生商量商量。”
索尔从柜台上拿了两瓶杜松子酒,转身朝角落走去。
“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吗?”
来到标靶下面,他将其中一瓶杜松子酒摆在金发男人面前,在对面坐下。
金发男人刚好喝完手中的酒,毫不客气的将索尔拿来的酒拧开,喉结上下快速抖动,一瓶酒就消失了。
索尔将另一瓶也递给他,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希望对方将明天才到的海鱼让给他。
并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给您一些补偿。”
金发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未作出任何回应,接过酒瓶继续仰头灌下。
索尔也是愣了愣,他居然从对方那冰冷的双眼中,感受到了一股极度的悲伤。
“想活命的话,就离我远点!”
喝完第二瓶,金发男人突然开口,起身朝柜台走去。
哪怕索尔脾气再好,此刻都有些火冒三丈。
白喝我的酒,还言语威胁我?
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我都成为蜕变者了,还花钱搞了一身上流人士的着装,怎么还得受这种气?
最后他说服了自己,在面对普通人时,自己的确就是个弱鸡。
况且这金发男人一看就很能打的样子,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叹息一声,索尔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从柜台回来的金发男人按住了肩膀。
金发男人面色凝重的坐下,将两瓶酒放在索尔面前,压低着声音道:
“我可以将海鱼让给你,并且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但是你得为我做一件事。”
索尔越发诧异,这人怎么回事?
瞬间变脸?
他眉头微挑,道:“说来听听。”
“替我将这封信,送到859小巷第三家门口的信箱中。”
金发男人声音隐约有些颤抖,他从怀里抽出一封压了蜡的信封按在桌子上,道:“只要送完这封信,明天你就可以取走我的海鱼。”
不等索尔去思考这件事中的蹊跷,酒馆的弹簧门突然被人推开。
伴随着铃铛清脆声,两名身着灰色牧袍的身影走了进来,令原本喧哗的酒馆瞬间寂静了下来。
索尔下意识的收回看向门口的目光,内心瞬间紧绷起来。
教会的人!
而且显然是蜕变者!
因为他看到其中一名牧袍下的阴森老者,身前飘着一朵幽绿色的火焰。
“两位大人,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吗?”
酒保已经绕出柜台,卑躬屈膝的迎了上去,一脸惊慌之色。
“我怀疑你们这里,窝藏着一名邪教徒!”
阴森老者身旁的另一名年轻人发出一声冷哼,他用一张白色手帕捂着鼻子以下,只露出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睛,扫视着各个桌子上的每个人。
酒馆内众人一片慌乱,生怕自己被安上与邪教徒产生联系的罪名被教会抓捕,想要逃离出去却又不敢。
酒保连忙躲到柜台后面,似乎预感到自己这间小酒馆将要遭遇一场厄难,但哪怕被拆了也无可奈何。
没有人愿意提供信息,每个人都不安的坐在原位低着头,任由两名教会的人在自己身边穿过。
“就在这里,没错!”
阴森老者的声音也是阴测测的,他盯着身前的那朵幽绿火焰,似乎从中确认了什么信息,对身旁的年轻人道:“找出来!”
余光瞄到那名捂着口鼻的年轻人朝自己这边步步逼近,索尔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过他却是发现,坐在对面的金发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