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苏韫欢随即转头对花影和月影说道:“你们先去收拾一番,我去见见父亲。”
“是,小姐。”
……
苏韫欢缓缓地往书房走去,路上倒未遇到几个下人,母亲过世后府中只有她和父亲两个主子,她常年不在府中,父亲又喜清净,所以除却她的长欢阁被暗卫围得严实,便只有守护的府卫了,府内着实没几个下人。
扣,扣,扣……
“进。”
苏韫欢推开门放轻脚步走进去,见苏迟正聚精会神地批阅公文。
“父亲!”微微抬高声音,惊得苏迟一笔拖出一条直线……
“你啊……”苏迟看着几个月未见的女儿眼角都笑出了深深的褶子,放下毛笔:“刚刚回来?”
“嗯。”
“怎么不好好休息一番?”
“父亲都不想我吗?”苏韫欢含着真切的笑意说道,表情未见有撒娇之态,可却能感受到她在父亲面前有难得的小女儿姿态。
她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不是冷漠,而是对一切都视如寻常的平静,万物可入眼,却无一特别。
“呵呵,都会打趣为父了。”
“熙熙啊”,苏迟唤着她的小名:“你当知道为何喊你回京。”
“除却及笄,应当是婚约一事吧。”
“是啊”,苏迟叹了口气:“先皇把你母亲当妹妹看待,所以也看重你几分,刚出生便把你许给了安平王世子。”
“当时赐婚太突然,加上你母亲与安平王妃也是手帕交,安平王世子更是年幼便显得分外出众,这婚约也就暂且应下了。”
“为父当时想着以我和先帝还有安平王府的关系,即便你日后长大不想嫁,退婚一事也好商量。谁知世事无常啊……”
苏韫欢知道父亲说的是安平王与先帝竟先后离世,如今没有一个正当的让皇室接受的理由,这婚怕是极难退了。
“安平王世子……若是从前必当是极好的夫婿之选,可如今……”
“父亲也觉得安平王世子如传言一般?”苏韫欢微微诧异,父亲可以说是看着萧子渊长大的,怎会和世人一般想法?
“当然不是了,子渊幼时便已极为聪慧,小小年纪站在那里就有了芝兰玉树之态。可他自小便是个冷情的人,又经受了那样重的打击……”
“如今我也有八年没有见过他了,我是担心他的性格如今已经走得太过极端啊……”
苏韫欢沉思了一会儿:“父亲安心便是,左右安平王世子也不差,我在外名声跟他也就半斤八两么……婚约依旨进行也可。”
苏迟知道她是不想拖累苏府,毕竟他身处高位,即便陛下不为难,可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呢。
“呵呵,熙熙这是恨嫁了?”
“去休息吧,此事我再想想……”
“父亲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