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好心给他划了重点:“户部侍郎住在名单的中心,以我的能力,你监听他的同时可以监听这家,这家,这家……唔,还有这家。反正半夜三更的,多半安静得很。”
他更丧气了。
“接下来几天我还能见到你吗?”
“他们上朝的时候你可以来呀。”
“……”
他们上朝的时候我也在上朝,根本不可能陪他,所谓的见到真的只是见到。
他一脸控诉,咬着嘴唇,都顾不得露出金牙了。
以前我在好笑之余会嫌弃,现在却觉得又好笑又可爱。
“乖,处理了这一批人,朝中暂时没人事事唱反调了。我们的婚事也会顺利很多。”
他眼睛一亮。
用婚事钓驴拉磨,呸,钓玺干活的我是屑。
“现在时间正好,不如你去听听夜深人静之中藏着什么勾当。”
他黏黏糊糊的不愿意走。
我只好继续哄他:“明天晚上,我到这里等我。那时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对你好,不迁怒,不独占,不贪婪。”
他得了鼓励,果然监听得卖力。名单上的人家,大小事务被听得七七八八。来时他还顺便带了几家人的礼单,可作为谋逆勾结的证据。
托他的福,我基本可以确定是谁心怀鬼胎。礼单则为我备好的证据又添一笔。
“要同我说什么?”
“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帮你吗。答案便在故事中。”
四下无人,月色正好,他带我飞往屋顶。
重重宫阙静默屹立,我定了情又遇了险的湖泊在远处粼粼泛光。
我清清嗓子,同他说牛郎织女的故事。
织女来到凡间,褪下羽衣沐浴。结束后却找不到自己的衣裳。牛郎告诉她,是他藏起她的羽衣,要他归还,除非她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开枝散叶。没有羽衣,织女无法返回天界,只得嫁给了男人。
“我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他皱眉不喜,语气却委婉:“这个……没什么意思。”
一副不赞同又不好反对我的模样。
“在我面前尽可以畅所欲言。如果我昏了头,而在这个位子坐久了我一定会昏了头的,还要靠你同我说真话,把我拉回来,就像前几天那样。直说就好。”我笑起来,“我讨厌这个故事。我讨厌牛郎趁人之危。我讨厌冠爱情之名,行掠夺之实。我讨厌女人即使成了仙人,也要受缚于名节,被一件衣裳拿捏。”
“但是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成为故事里的牛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