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娲神遗迹?他是说这该死的无用之物很可能是一处娲神遗迹的键钥!咳~咳~”
殷都方神祭场的一间祭室中,头戴高冠的老者颤抖着灰败而苍老的面皮,震惊地注视着手中的长匕,十年前的记忆霎时涌上心头,随之而生的是深入骨髓的恨意。
长子巫冥之命换来的眼前这娲神之器,当年被大巫主认定仅仅是把超凡的利刃,虽为神器,但对帝神教却无大用。曾为了对付戎胥伯,干脆用它换取了一位绝顶刺客‘千幻女雉’的出手。可谁曾想最终反毒害了自己。
“隹弟,键钥这东西是来自西荒之物,有钥便有锁,他有没有说这把键钥开得甚么锁?”老者正是方神祀巫歴,他抬起老眼,神色复杂地望着身旁的风伯祀巫隹。
这些日子,每每面对再度痛失爱子的族兄,巫隹总感心中有愧。
无论是当年的巫冥,还是前段时日的巫宾,两侄儿惨死,他都身在附近,却没能阻止惨祸的发生。
“嗯?怎么不说话?”巫歴问向心事重重的族弟。
“喔,倒是不曾说,要不我出去问问他,他应该还候在祭场里,歴哥这几日服过了他献的药,以为如何?”
“嗯,那药是我这十年里用过的最见效用的,今日舒服了很多。你去唤他进来,我倒想见一见这有趣的后生。他此番逢迎你我,费了不少心思,看来是不甘心做个王畿内寻常的行贾。”
少顷,便有方巾盘发的俊朗青年,三十出头的模样,被巫隹领了进来,伏地叩拜,“行贾淳夏参见方神祀大人。”
“起身回话……淳夏,淳氏,听说是来自北土的氏族?”
“谢大人。”淳夏起身跪坐端正,“氏族之言不过是小人常年在外行贾时自抬身价之言,其实不过是草原一个小部落罢了,数祀前被残暴的鬼戎吞灭,如今小人已是浮萍无根之人。”
“所以你想找个靠山?”巫歴不等淳夏回话,双眼陡然一戾,凶光逼视过去,“你曾与戎胥一族很熟?”
淳夏温雅一笑,也不见慌张,从容间毫无心虚道:“不敢欺瞒大人,当年西北行走时,确常与戎胥互通贾货,也曾被请为戎胥廉次子的师氏。”
“倒是老实,你可知道,你刚刚若有半句虚言,便已是一具尸体了。放心,戎胥是戎胥,你是你,老夫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的药,想必你也打听得清楚,老夫这沉毒就是当年平灭戎胥叛乱时留下的。一时大意被戎胥老贼偷袭所致,犹如附骨之蛆,纵然大巫主出手,也始终没能拔除。老夫这脏腑早被剧毒伤了根基,罡身也坏了。”
陪坐在一旁的巫隹抱怨道:“也不知道那女雉究竟使了甚么剧毒,这十祀来,人也找不到,就跟消失了一般!淳夏你行贾各地,就从没听说过她吗,她当年可是不逊于山中人七杀的名刺客。”
“小人这行贾,效法得是商氏、吕申、曹氏等大族,求得是和气生财,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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