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笑道:“你瞧瞧你这脸……真是,貌美如花啊!”说完又笑。
冬盼兮叉腰,抬了下眉毛,眨了下眼睛,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蹭了下鼻子,道:“那当然啦,老娘可是天生丽质,貌比……呃,貌比施施,闭月羞花……”
冬盼兮边走边念叨,说起这些成语来是磕磕巴巴,啥也不是。逗的陈玄鸣大笑不止,冬盼兮叨咕着走来走去,忽然在一个白色瓷瓶的反光面瞧到自己昨天用胭脂水粉瞎画的脸,昨晚又大哭一场,此时还眼睛没完全消肿,像个猪头一样,一瞬间硬是没认出这是自己。
又反应过来陈玄鸣是在说反话,擦了擦脸,喊道:“好啊,贼不正你又耍我!”
陈玄鸣感得阵阵微微震动,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两人言语声,食指在嘴前,小声道:“别说话,有人来了。”
冬盼兮躲在了几个大罐子后,听得开门“吱呀——”声,又传来“啪!啪!”击打声,随即两声“咚!咚!”倒地声,接着,磁性活力的声音道:“出来吧!为夫将他们干倒了!”
冬盼兮习惯了陈玄鸣不三不四的模样,笑道:“诶呦不错哦,我们快走吧!”
陈玄鸣顺手拿了地上两个人的银两,在手里颠了颠,道:“这就走,也太没意思了!”
冬盼兮挤笑道:“你还要怎么作?”
陈玄鸣手中晃着钱袋子,跑到冬盼兮身边,道:“你知道不知道天下一剑?”
冬盼兮蹙眉道:“天下一剑?这名字倒是厉害。”
陈玄鸣转动的钱袋子一下抓在了手里,“害”一声,悠悠道:“看来你是不知道啦,这天下一剑啊,可是名剑,传闻得天下一剑与绝迹刀者,可赢得江湖,统领天下。这天下一剑最近在江湖中频频冒出消息,听说近来最新的消息全在这梅芳楼里交易,小东西,你想不想瞧一瞧这天下一剑的样貌?”
冬盼兮自然极是好奇,道:“如何瞧?”
陈玄鸣道:“听说今日卯时会有人从楼后进来传递消息,到时你跟着我,待那人一进来,我便将他打倒逼问他天下一剑的下落。”
冬盼兮道:“既然能够传递这么重要的消息,那此人武功也不可小看了,你还是自己保重,我先走一步啊,告辞!”
陈玄鸣拦住她,坏笑道:“小东西,你这是在关心我啦?”
冬盼兮冲他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可真是爱自作多情,你要作自己作好吧,你总拉着我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陈玄鸣笑嘻嘻道:“那肯定是因为为夫喜欢你呀!为夫给你两个选择,一现在被我一掌击死,二陪为夫拦人,你选吧。”
冬盼兮此时武功还未恢复,被面前这样一位身手极好的男人一掌击死根本不是难事,冬盼兮打了个激灵,讨好道:“别别别,你你,你打死我干嘛呀,我一个失了武功的小女子要是真被你打死,那你还怎么在江湖立足啊。我我我,我,陪你去,便是了……”
陈玄鸣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此时这画的跟鬼一样的脸太引人注意,道:“好,你快好好擦擦脸。”
冬盼兮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脸,道:“好了好了,快走吧。”
陈玄鸣拿出自己袖中一块白色锦帕,伸手轻柔的在冬盼兮脸上温柔擦着,冬盼兮微微抬头看见陈玄鸣一张俊美的脸,心想:“这贼不正正经起来原来这么俊,可再俊也是这么欠揍。”
陈玄鸣轻轻帮冬盼兮擦着嘴唇,眼皮微抬恰好与冬盼兮对上目光,霎时只觉呼吸都静止一瞬,两个人有些害羞尴尬,错开了眼神,冬盼兮转去头,有点紧张,道:“我自己来就行。”
冬盼兮仔细照着白瓷瓶擦了擦,再转过头来,已然干净大多,陈玄鸣笑道:“画个胭脂也能给自己画丑,你当真不是个女的!”
冬盼兮给了他一脚,陈玄鸣轻松一躲,调皮道:“怎么啦?难道我说的不对呀?”
冬盼兮叉腰叫道:“乖儿子,我是你爹啊!”
陈玄鸣“切”一声,拉起冬盼兮的手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