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连揍带踹,也不知使出了什么妖法,这表面肉皮上竟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硬是把下巴都打错了位,真是老天看了都心疼,才叫我这小弟死里逃生了,您瞧啊,他这,这腿,这胳膊,这下巴,这脑袋,这……”
冬盼兮说一个地方,陈玄鸣便捂着那地方,表情痛苦难耐,一会腿折,一会臂断,一会腰裂……
杜方目光中融入了些许怜悯,道:“行了,这与你们偷听又有什么关系?”
冬盼兮更加冤屈哭道:“大人,这关系可大了,小的看大人方额长眉高耳,便知大人定然聪慧过人,心如赤子,衷直仗义,往后定然家财万贯,锦衣玉食,大富大贵,福运连连,这是难得一遇的富贵心慈之相啊!小的因此便想冒险一试,一路跟着大人,想求大人帮帮我这可怜的小弟,绝对不是有意听大人们谈话的,还请大人有大量放了小的们吧,可若是非要杀一个……大人,大人便杀了我罢,只求您饶了我这可怜的小弟!”
说着,冬盼兮哭的更大声。
陈玄鸣微微一愣。
杜方听此,眉间淡了许多,叹口气,对荣二娘道:“他们也是可怜人,可喜这可怜人如此重情重义,荣二娘便放过他们吧。”
荣二娘并无波澜,又看了看陈玄鸣冬盼兮,道:“你这位小弟瞧着很是熟悉,请问他姓甚名谁?可否抬起头让我瞧瞧?”
陈玄鸣依旧猫腰低头“诶呀诶呀”跳来跳去叫喊着。
荣二娘正要向前看清陈玄鸣。
陈玄鸣赶紧躲在了冬盼兮身后。
冬盼兮察觉到陈玄鸣似是不愿意让荣二娘看见他,先上前怯怯道:“大人,小弟痴傻,你这样可能会吓到他的。”
荣二娘见此,微笑道:“是我唐突了,应该是看错了。”说着从腰间取出一小袋银两,道:“我和这位大人还有事,可能帮不了你这位小弟,这些银子应该够你们花了,你们便拿着找个好大夫去看看吧。”
荣二娘将银袋递给了冬盼兮,冬盼兮有点惊讶,感激涕零道:“这……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了!”说完,接过了银袋。
荣二娘与杜方一起离开了,陈玄鸣也恢复了“人”样,道:“有的人表面那么抗拒,到了关键时刻不还是宁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夫君嘛。”
冬盼兮吸了吸鼻涕,掂了掂钱袋,道:“说你痴傻你还上瘾了?我不那么说他如何放过咱们啊。”
陈玄鸣眯眼笑了笑,道:“狡辩无用。”
冬盼兮欣喜地将钱袋放到自己怀中,道:“懒得跟你犟,你是不是认识刚才那个荣二娘?”
陈玄鸣摇摇头道:“不啊,怎么了?你不会连这种醋也要吃吧!”
冬盼兮也是习惯了陈玄鸣这般孟浪,便没理这茬,道:“你别扯开话题,管你认不认识的总之刚才是老娘救了你,这银子嘛怎么说也有一大半是我的,我看阁下风度翩翩,也不像缺银子的人,想必也不会和我这么个穷鬼争这剩下的几个银子了,对吧?”
陈玄鸣无奈笑了笑,道:“你都这么说了,小爷再跟你要不是显得我没风度了吗。”
冬盼兮呲牙一笑,道:“就知道陈大哥通情达理,既然如此,消息也听完了,那我先告辞了。”冬盼兮赶紧离开。
陈玄鸣拦她道:“人家都是三四个结队出去的,咱俩本就人少,你自己一人不被发现才怪呢。”
冬盼兮狐疑看着陈玄鸣,道:“你对这里倒真是熟悉,你可别耍我。”
陈玄鸣撅起个嘴,戏谑道:“呦,刚拿了银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冬盼兮翻了个白眼,便往楼下走去。
陈玄鸣也颠儿颠儿跟在后头。
两人一路很顺利,几个龟公看见他俩,也没什么动静。
出了梅芳楼,冬盼兮发现此处并不是家乡附近,这街上比花谷镇要热闹华丽许多,如果此时是在花谷镇,街上定然没什么人,可这里却大不相同,许多人在街边摆着摊,也有许多人逛着。
冬盼兮虽对花谷村花谷镇了如指掌,但对这镇外却一无所知。此刻出了梅芳楼,不知是该向左还是向右,去北还是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