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山,怎么想起喝红酒?”
谭芸喝了一口热汤,觉得有点热,脱下针织衫,正寻思着该将衣服放到何处。
邢堂山贴心地接过针织衫,起身把衣服放到沙发的靠枕上。回来时顺便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正准备打开。
“难得高兴嘛。”
邢堂山递给谭芸一支酒杯,谭芸接过杯子后,他递杯子的手收回来扶了扶眼镜,笑着望向谭芸。
“你肯定不允许宝儿喝酒吧!?”
邢堂山给谭芸斟了少半杯红酒,又看了眼正在碗碟中埋头苦干的谭宝儿。
“我吃肉,你们喝!?”
还没等谭芸点头,谭宝儿便很识相地拿着鸡爪拼命朝邢堂山他们挥着手。
“妈,邢叔叔,你们慢慢吃。”
谭宝儿三下五除二扒完碗里的饭,起身推开椅子准备离开,放下筷子前还不忘再夹一片牛肉。
这水煮牛肉片确实好吃,还容易上瘾。
“顾阳,带你妹妹去参观一下,顺便选个房间。”
顾堂山冲二楼喊道。
宝儿心里还有“古董”的阴影,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面对邢顾阳,便委婉拒绝道:
“不用麻烦,我去外面看看风景。”
说完扭头就跑,这奔跑姿势像极了百米冲刺,和这条淑女裙完全不搭。
邢顾阳刚走出房门,站在二楼楼梯口,对这背影只轻蔑一笑。
这妹妹,要不起。
他心想着。
邢顾阳转过身往房间走去。
“你说你转到石云二中?”
邢顾阳戴上黑色挂脖式蓝牙耳机,耳机那头传来一少女声音,这声音充满诧异。
“我爸说石云一中太远,二中走路十几分钟就到家。”
邢顾阳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脑中突然浮现那被谭宝儿喝过的杯子,顿时心生恐惧:
如果这谭宝儿真住进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东西会被玷污。
“那周末再来找你。我出去一下,先挂了。”
电话那边似乎有事,不等邢顾阳反应,便匆匆挂掉。
房子似乎不隔音,邢顾阳戴着耳机也能听到楼下的欢笑声。
邢堂山这十几年来是带过一些女人来家里吃饭,却从来没有让哪个女人留下过夜。
但这次,邢堂山居然准备直接让这谭氏母女住进来。
从邢顾阳有记忆开始便是自己独居,现在突然要来一位女主人,还带着个油嘴滑舌的拖油瓶。
邢顾阳不习惯,也不想习惯。
邢顾阳方才打量过这两人的衣鞋包包,加上谭宝儿的谈吐,他忍不住怀疑这两人是来傍大款的。
想到这里,邢顾阳不禁叹息:
邢堂山一辈子阅女无数,没想到在这里栽了跟头。
“顾阳!”
楼下再次传来邢堂山的呐喊声。
“和我送送你芸姨和宝儿妹妹。”
邢堂山不知何时也脱去外套,他见邢顾阳从房间趿拉着拖鞋出来,便朝他招招手。
邢堂山本想亲自开车送谭芸和谭宝儿,但他刚才喝了些许红酒,安全起见,谭芸执意自己打车回去。
“外面风大,快进屋吧!”
谭芸打开车窗,和邢堂山挥手告别。
“邢叔叔再见!”
谭宝儿也把小脑袋挤过来。
邢堂山后方一米处,邢顾阳抱着双臂百无聊奈,用脚踢飞跟前的石子,石子砸到白色栅栏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车子启动,出租车师傅关上车窗。
谭宝儿从后视镜看到邢堂山揽住邢顾阳肩膀,朝家里走去。
红色的尾灯渐渐消失在道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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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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