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菲菲将将要往下瞧,却听得屋外说话声由远及近。走进了她方才听清。
“……可惜了那些盆栽,去年冬天天冷得晚,是以懒得去搬它们进屋,原我心底还想着,兴许它们能捱过这个不大冷的冬。到底是盆栽,不如那些院子里的野花顽强……”
这声音听着像是那寺里最小的尼姑了音的声音。大约是在和旁的什么人儿说那连廊上的几盆盆栽。
那几盆盆栽孟菲菲来时也瞧过几眼,大约是去年冬日里不曾搬进来,都冻枯了。
尤其是那两株玉树,原该是有些年头了,连枝带叶地垂着。春日里雨水多,看起来那枝叶已是呈褐红色,大约是要腐烂了的感觉,煞是颓败。
“倒也不是都冻死了。你瞧这几盆宝石花,远处瞧瞧没发觉,那肉乎乎的叶瓣之间夹着的却是将要开的花骨朵儿……”
这声音她熟悉,是她师姑妙玉的声音。
“只可惜了这两株玉树,当年师父在时,可喜欢了,时常亲自来修剪修剪。”妙玉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些遗憾。
“咦!”还是妙玉的声音,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这株玉树边竟长了一株野豌豆苗,此处院中并无野豌豆,这客房一年到头也招待不了几回客人,这豆苗却是从哪处冒出来的?”
“我瞧瞧!是呢!确有一株野豌豆!”了音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吃惊。
“别拔!”
大约是了音要将那野豌豆拔了去,孟菲菲听得妙玉阻拦道。
“左右这两株玉树是活不成了,就让这株野豌豆暂且长着吧,也别有一番春意。”妙玉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些淡淡的忧伤。
“也好!”了音应道。
孟菲菲原以为两人的对话该是差不多了,便打算继续看信,却又听得外头两人再次说起话来。
“姑姑,我听说今儿咱庙里来的那年轻俊俏的书生来寻的是那当今皇帝的废后,妙真师父新收的徒儿了空?这了空本事倒真是了得,她方才出宫不久,怎的就在宫外勾搭上男人了?”
孟菲菲听那了音此番编排的却是自己,便又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了音!出家人不打妄语!不得说人闲话!”妙玉愠怒的声音响起。
孟菲菲心想,看来这个妙玉倒也真是一个潜心修道的。
“虽则你我当年伺候的都是皇帝,但如今人家的皇帝夫君却还在那龙椅之上,你要时时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妙玉压低声音说道。
孟菲菲当下一阵鄙夷,看来这寺里也就是她师父妙真城然是潜心修行的。至于旁的人么,可能是身不由已,也可能是无可奈何,总之,各怀鬼胎。
只是也怨不得她们。毕竟她当初来的目的也不是来潜心修行的。要这么说,她也算是心怀鬼胎。这么一比较,孟菲菲心里便生出些对她师父的敬意来。
“得!我不说便是了!姑姑,您赶紧来搭把手,同我一起将这些盆儿端到院子里,这几日雨水多,且等这盆里的泥被雨淋得湿润些,我便再种些别的花草进去。”
如音的说话声伴着些气喘,大约是一边搬花盆一边在说话。
“你倒有这养花的喜好!成,今儿我便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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