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谢梓材倒没那么相信自己这个舅舅。
她呆呆看了看自己前方,薛邈一时也没继续说,只见谢梓材出了神,房间就静谧了下来。
突然一下子谢梓材就咧开嘴开始痛哭。
“呜哇哇哇……”
薛邈一下子愣住了,看了秋吟,也只给了个为难的神色,立刻走到谢梓材身边轻拍着她的背。
只见谢梓材眼泪不住流了下来,哭得惊天动地。
谢梓材也不是第一回去给薛琅求情,以前就少不了被她爹责骂,上了朝还要被言官数落。
薛邈见此也只好不停地好言相劝,不知说了多久,谢梓材都哭湿了几条手帕,薛邈没法子只好说:“殿下莫哭了,臣赌誓这绝是最后一次。”
“真的?”谢梓材一边啜泣一边道。
“当真。”
她自然不能当真,不过是薛邈的劝慰之语,但她也只能顺着下坡。
她只装作为难的样子:“那好吧……你以后能不能管着点表哥。”
“是是是。”而后薛邈把自己曾经保证要好好管教薛琅的那一套说辞又说了一遍,听得谢梓材耳朵都起茧子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好困了,走吧走吧。”说着谢梓材就把薛邈往外面推,薛邈还想再多说一些却直接被谢梓材推了出去,秋吟也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送薛邈出了府之后秋吟见谢梓材还未回寝殿便进去看,只见她抱着一盘莲花酥吃得正香,嘴角全是残渣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秋吟走过去打了她的手,她便将盘子放回去:“今天饿坏我了。”
“之前吩咐人做了梅花汤饼给您和太女君送去,如今该是送过去了,您要……”
今日门前点的灯都用的是红色的灯笼纸,谢梓材看了也是心头一累。
谢梓材想着柳微之今日的神情,既不算高兴,也不推拒。
外头突然有侍女禀报的声音响起,将人叫进来一问,那侍女为难说太女君不小心睡着了。
谢梓材闻言憋着笑意皱眉道:“那你们好好照顾太女君睡下。“
面见皇帝时,柳微之无法行礼,皇帝倒也顺势就免了他要遭的罪。
当父亲的,无论如何见到自己的女儿今日还是一副欢喜样子,也就满意了。
不过他们还没待多久,就听到通传,琼国公也来了。
柳微之想起昨夜的事,微微低头。
果然那薛邈一进来,谢梓材就显得有些焦急,这事情她必须说出口,不过……
她心里还在乱着,手背却突然传来了温热的感觉。
她一时被吓得想要抽手,尽力克制住了也不由得手上一抖。
谢梓材抬眼看去却是柳微之将手覆在了她手上,她仍旧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是不明白柳微之为何突然这样做。
柳微之笑着,仿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新婚夫妇的正常举动。
他饶有趣味地看着琼国公停留在他身上的眼神。
就在这时他也感到手心有温热触感,只见谢梓材像个小孩儿似的,将皇帝特意为她备下的糖饴塞在了柳微之手里,使着眼色叫他藏好。
他哑然失笑,只好照做,谢梓材便像是得胜一般笑着。
“臣……”琼国公用余光看了看谢梓材和柳微之这边,又对皇帝道,“有些家事想与梓材与陛下说一说……”那眼神还特意在柳微之身上游走了一番。
只见谢梓材歪了歪头:“那舅舅你说吧。”
薛邈显然还是想找借口,柳微之却突然开口:“陛下殿中炭火太盛,臣有些气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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