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除了一片浓深的红色外,似乎再无其他了。
当走过圆门,踏入那片红道时,在面前的是一个十分恢弘的房屋内,支撑在顶处的柱子,共有六根,排成两列,每一根都有三人合抱之粗,两丈多长。
道凡和鹤公子此刻正处于正门右侧的墙壁前,身后的是一个偌大的红色圆洞,而在圆洞的前处还有这几个,颜色各不相同。
“鹤公子,这么晚了,来这里所谓何事?”在两人身后,突然冒出一个阴森老者,声音有些许沙哑,浓厚。
其面容枯瘦阴沉,身形不宽,却十分挺高,足足有道凡身高的两倍,一席黑衣袍从脖间处落在地上,身体皆是藏于袍内,更添了几分神秘。
鹤公子仰头拱手道:“见过落袍老人,不知小马现在在何处?”
被称作落袍老人的老者,开口道:“他在红门殿。”看了眼道凡,问道:“此人是谁?”
鹤公子回道:“他是我朋友。”
落袍老人顿了片刻,沉声道:“之前有人入侵过这里——两次,且都是一人所为,当时为将其活抓,下手轻了,不幸被其逃跑,至此后,都主下令,但凡再见生人,一律格杀,不留活口。”
突然,一股强烈的急风从落袍老人身上处迸发出来,打在道凡身上。
“啊!好痛!啊!”道凡此刻犹如被一根根细小的针头插入身体那般,疼痛难忍。只能急忙双手挡在前方,正拿出阖盾们,要扔出去时,看见落袍老人的黑衣袍飘起,其身子下方处,竟然没有双腿。
鹤公子赶忙走前一步,挡在道凡身前,肃然道:“在此期间,若是出了任何事,无论是否与我二人有关,我鹤有里...都一力承担。”
此话一出,强风顿时停了下来,落袍老人的黑衣袍也落在了地上。片刻后,看着道凡,阴沉道:“哪怕是丢失一个石子,我都会将你四肢砍下,挂在城门上,直至肉消露骨。”
最后四个字‘肉消露骨’,顿时让道凡感觉全身阵阵发凉,心猛地狂跳不止,‘扑通’在耳边回响不断,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鹤公子道:“您放心。”
落袍老人不再多说,转身便走出门外。
道凡依旧心有余悸,看着其走路的身形犹如平移那般,没有任何起伏,也未听见一丝脚踩在地上发出声响,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他没有腿,心里又是一阵发凉。
道凡刚想问什么,但想想还是算作罢了,不敢在这里多说一句,以免肉消露骨,惨死在此。
鹤公子拍了下道凡的肩膀,道:“没事了,走吧,这里一切小心,落袍老人可从来不开玩笑。”
道凡吞了口口水,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走到门外,前处是一条深远的拱形道,上下左右皆是花岗岩所造,相当气派。走过廊道后,便来到右侧,前方的道路宽敞了许多,每隔一丈的距离便有一个人形雕像矗立在那,面色威严,直视着前方。
道凡轻手轻脚的走过,不敢多看,更不敢多问。此处时常有轻风吹来,但道凡自从见过落袍老人后,便总是心里作起疑,感觉吹来的风,犹如阴风般寒冷。
来到一处屋外,门上刻着三个大字——红门殿。
鹤公子轻声道:“小马。”
“进来吧,小鹤。”里面传来一声孩童的声音。
推开门,走进一看,一十岁不到的孩童正在屋中间处,骑着一个木头雕刻的马像。
鹤公子问道:“小马,你在做什么?”
司空小马拍了下坐下的马像,顿时间,马像跑了起来,在跑到墙边处时,竟是后腿一蹬,四肢直接落在墙体上,稳稳而立。
道凡见此,心里暗道:“这难道是参象?”
“噔噔!”
木马像在墙壁上不停奔跑,绕着屋内,好似其四肢有黏附之力那般,竟是没有掉落。
道凡很是疑惑,他并未感觉出这马像是参象所化,无论如何看去,都是一只由木头雕刻的普通像而已。此刻十分想发问,但见鹤公子,没有说话,自己也不敢多问,只能在心里琢磨着。
过了许久,马像才停了下来,司空小马右手重重一拍,马像瞬时便缩小化成了一个半拳大小的方形木块,而在木块的六面处,还都刻着图案,每个图案各不相同,其中便有马的像在。
司空小马将方形木块随手扔到地上,打了个哈欠后,道:“小鹤啊,你这个‘盲像盒’我都玩腻了,还有没有别的啊?”
鹤公子淡笑道:“那自然是有的,而且还很多哦。”
司空小马跳了起来,喜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