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两人大惊失色。
“韩澄怎么就突然悄无声息攻进了灵州城?灵州城内可有数千将士呀?节帅人呢?”
“哥哥,韩澄他带了上万定难军和盐州军来,沿途守军,望风而降,灵州城下,又有人打开了东门,左右两厢将军为避免生灵涂炭,不战而降。节帅见大势已去,痛哭之后,令衙内军开了牙城,人已不知所踪!”
“怎么就不知所踪了呢?”
“哥哥,我在前衙值守,见到韩澄兵马入城后,牙城内已人心惶惶,节帅仓皇失措,大喊大叫,痛哭流涕后,下令打开牙城城门,去了家庙。后来牙城内一片混乱,已不见了节帅。”
李耀武心想:韩璞也好,韩澄也罢,都是颖川王韩逊的子孙。遥想当年,颖川王韩逊败吐蕃,破歧王,通河西,阜民生,灵州军民都念其功德为其建立生祠,且得到了朝廷的认可。
灵州军队不愿意为了韩家内部的恩怨而与盐州及定难军大动干戈,在韩澄刚继任节度使时已有所反映。但也不至于对盐州如此毫无防备呀?
李耀武问道:“大军集结,怎么会毫无情报传回?”
“我也不知,节帅是清晨接到消息,中午敌已兵临城下,仓促之下城内毫无准备。”
李耀武又想到,父亲与自己,都是打上了韩洙、韩璞的烙印,属于他们的亲信嫡系,虽然父亲年前已从后院军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也难保证韩澄不会秋后算账。
李耀武问道:“兴武,那父亲他人呢?”
“牙城城门开了后,我趁乱从侧门跑了出来,回到家中,父亲要我跑来给哥哥报信。说他不便出门,将校们都认识他,万一出逃被抓反而不好,不过他已前往吕公家避难了。”
陈秉文道:“明公,韩澄已控制灵州,下一步必然会召三军将校推他为留后,召明公入城。明公去或不去,还需早做决断。”
李耀武道:“先生,节帅对我推心置腹,引为心腹,我是绝不愿归顺于韩澄。再者韩澄与我营田司往日有怨,今后也定不能容我。可现韩澄势大,加上灵州军队,已有近两万人马,奈何?”
“明公勿忧。韩澄兵马虽多,但短处有三,一是其得位不正,灵州军队不服者众多,必不会为其出力;二是灵州城与吾等有黄河相隔,短期内定难攻过来;三是定难军为外军,久留灵州,他们必生内乱。秉文以为,爱乃天赐良机,只要明公能振臂一挥,必能取而代之,恢复灵州往日荣耀。”陈秉激动的说道。
“哥哥,先生说的没错,军中将校只是不愿因私事跟定难军火拼,使得灵州生灵涂炭,不得已而降他,真心实意服他的没几个。”
“明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