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青宜又发来信息:“你真和你女同学好上了吗?”
我:“对呀!是不是有种新郎结婚了,新娘却不是你的酸楚?”
宋青宜:“你滚!铃铛一定要戴上,贴身戴上。”
我:“这算是对前男友最后的请求吗?”
宋青宜:“……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从我们分手那天吧!”
宋青宜:“不和你贫嘴了。我说真的,你把铃铛贴身戴上,如果现在身上没有,我喊老邢给你送来。你不戴的话,我就趁你正在跟女同学亲热,用走阴阳的手段到你身边,把你吓得失去下半身幸福。”
我:“我……算你狠!放心,戴着呢。那玩意儿到底干嘛用的?你那么热心让我戴着,该不会是个监视器吧。”
宋青宜:“对,就是个监视器。我要你一辈子在我的监视下生活。”
我服了,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蛙声一片,仿佛又回到夏日老家池塘边,听取蛙声一片。
现在是冬天啊,前阵子还下雪呢,怎么会有蛙鸣呢?
我惊醒了,推开窗子,月明星稀,海波荡漾,水汽扑面而来,冷飕飕的,哪有什么蛙鸣。
做梦了吧,出现幻觉了。
躺着又睡,这次还没睡着,又听到了蛙声。
看了下时间,才十二点多,给袁媛发了条信息:“你睡着了吗?”
袁媛很快回复:“没有啊,你睡不着?我来陪你?”
这女娃儿很放得开呀,我问:“你有没有听到青蛙叫声?”
袁媛:“现在是十一月份啊大哥,哪儿来的青蛙叫声?”
我:“奇了怪了,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蛙声一片,像有成千上万只青蛙在我耳朵边上叫唤。”
袁媛:“你一定是缺个美女给你暖被窝,我来吧!”
我说:“好呀!”
她没回我了。
我以为她跟我开玩笑,没想到房门声响,她当真穿着睡衣进来了。
钻进被窝,一股香风扑进我的怀抱。
她像一条美女蛇,扭来扭去,嘻嘻笑说:“现在还有青蛙叫吗?”
我按住她不让她乱动,说:“我没骗你,真听到了。”
她说:“知道啦知道啦。你还要当柳下惠吗?”
我想顺从本心,却怎么也没办法办到,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让我心痒犹如火烧,就在我意志越来越淡薄的时候,一阵叮铃叮铃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我陡然清醒过来。
玛德,宋青宜果然又来坏我好事了。
我推开袁媛,她说:“又怎么啦?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激情褪去,我变得异常冷静,说:“还是等等吧,等我们正式确定关系,真有未来的时候再说,行吗?”
袁媛说:“妖界、现在,我们都这样了,还不算确定关系?你莫非要搞个仪式,才算确定关系?”
她又来抱我。
我总觉得她有话没对我说,始终对她有一层戒备心理。
这种感觉不解决,我没办法对她彻底敞开心扉。
但这是我的主观感觉,没办法对她说清楚道明白,非常难受。
只能等!
具体等什么,我也不知道。
她见我态度冷淡,也冷静下来,背对着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自爱,上赶着贴你?”
我说我没有。
她说:“如果你这么想我,你明天就走吧。”
我伸手抱她,她甩开我手,说:“爸爸给我介绍了许多男孩子,让我嫁人,好参与进他的事业。说我一个大姑娘,不成家飘着不像话。但是,那些男孩子,我全都不喜欢。读书的时候,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可是,你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子,跟我疏远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放下了。那天在妖界,鬼使神差给你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竟然接通了,你正好也在妖界。我就想啊,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和你在妖界施城度过的那一天,比我二十几年过得都快乐,我觉得我找回了初恋,所以我想毫无保留把自己交给你。那时候我没有任何防备,我对你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如果那天你要了我,我虽然不会后悔,却也不会再和你见面,只当了却情窦初开时的一个梦。你没有,让我找回了初恋你时的感觉。我想把你抓住,不再退缩不再放手。所以,我让你来利川。我说爸爸想见你这种话,想必你也不信吧。我只想到这个借口,不然找不到把你骗来利川的理由。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十二岁开始,默默喜欢了你六年。你却那样看我,我……”
肩膀一抽一抽,似乎在无声哭泣。
她吐露心声,我心头大震。
这个女孩子,竟然喜欢我那么久,而我却不知道。
我紧紧抱着她,她不再挣扎,回过头来,我擦干她眼角泪水,吻在一起。
叮咚——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一条信息。
我没理睬。
两个动情的人,浑身火热即将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
信息一条接一条,叮咚叮咚叮叮咚,像催命一样。
玛德!
果然又是宋青宜:“你觉得她图你什么?图你不洗澡,图你高血压,图你头发一掉一大把?玛德,死男人,清醒点吧,靠!”
我踏马简直快疯了,激情根本没办法继续了。
那个死女子肯定在监视我,我扯下脖子上的铃铛,一把扔到窗外去了。
忽然,风声起,一个扁平的东西落在我头上,打得结结实实。
这下,什么欲望、什么激情,全没了。
袁媛缩在被窝里,黑漆漆的眼珠在黑暗里盯着我,问:“还继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