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韫:“姐姐,床边靠门的地方有一个炉子,炉子上有热水,你先洗把脸,我这就好了。”
姐姐,一声接一声的叫,刺耳的很。
韩温奕眼神怼过去:“我就这么显老吗?”
慕韫立刻呆滞,愣了半响方才明白:“姑娘,虽你是我救命之恩,但论年岁方面,小生应当比姑娘年长几岁,不若~~”
后面半句话未出,韩温奕手中一枚铜钱已经飞出,慕韫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接,刚动一下手臂,觉得不妥,就故作没接住,一副故作不知所然、被吓到的样子,薄唇紧抿,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韩温奕性子也怪,尤其是离开京城以后,性子变得更加怪异,喜怒不常,连她自己也摸不准。绷着脸不说话,可转身洗漱完毕,又无事人般走至慕韫对面。
韩温奕:“你这药可是熬好了?”
搬个小板凳在慕韫的对面坐下,双手托着下巴,唇边还挂着笑意。
慕韫受宠若惊的样子,愣愣的磕巴道:“好、好了。”将药盛在碗里,再放在一旁盛有凉水的木盆中,一边喃喃的道:“再冷一下就好。”
韩温奕:“方才听你说,医馆刚开业,很多东西都没布置,需要什么我可以做的吗?”
慕韫笑笑:“这些不劳烦姑娘,已经找好做工的了,姑娘上次身上的毒还未彻底根除,这几日,就先在医馆好好修养,等过几日,就得劳烦姑娘陪我上山采次药。
村东的一位孙大娘,儿子在山上砍柴的时候扭伤了腿,腿伤倒是好治,我这边也有药,但是那孙大娘有眼疾,都二十年了,为了照顾全家,省吃俭用,二十年来都不舍得去医馆瞧一瞧,好不容易攒了些银两,如今儿子腿伤,前些日子碰见一个庸医,钱财都搭进去了。
我就想着过几日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可以治眼疾的草药。”
慕韫如同说故事一般,说了一大串,他料定她不是一个被容易留住的人,所以就想了这样一个不算长久的办法。
韩温奕果然上钩,但也打定了注意,待草药采了,那孙大娘的眼疾治好之后她就离开。
过了一会儿,慕韫将药碗从凉水中端出来:“药凉了,赶紧喝。”
韩温奕:“嗯。”
药刚喝下,医馆通过后院的门就被撞开,一个彪形大汉身上背着一个瘦弱女孩,韩温奕放下碗,以为是南宫晟派来要杀她的人,可彪形大汉进门之后,意外的朝地上一跪:“慕大夫,你行行好,我女儿病重,我求你救救她。”
慕韫毫不设防的上前就要去看病人,韩温奕快速的伸出手臂将其拉住,觉得这人的话有点怪,不可信。
韩温奕:“你说她是你闺女,为何你吃的壮硕,而你闺女瘦的跟皮包骨头一般?”
壮汉将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外出走镖多年,许久不曾回来,不曾想家中遭了难,我弟媳趁我不在欺负我女儿。慕大夫,我听说东村孙大娘儿子的腿疾就是你治好的,我求你也救救我女儿吧。”
韩温奕仍是不太信这位壮汉的话,走上前,伸出手指先试探了下女孩的鼻息,再看女孩整个瘦骨嶙峋的样子,出声问:“你几日没吃东西了?”
小女孩气息微弱:“我饿、我、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