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越王一党进行清缴。”
“经此一役,松阳沈氏几被灭族,好在我这一脉未参与越王称帝,但也散尽家财,被除去官职,家室很快败落。”
“萧恒死后,他的第三个儿子萧宝昌叛乱乱,松阳也被乱军攻陷,我父兄被杀,我趁乱带着家人一路逃难到了成都,五口人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只是身无所长,只有在街上帮人撰写文章,书写家书混口饭吃。”
“上月,有一军士前来找我,说是营中校尉要发一份紧急文书,只是军曹不在,问我是否会模仿笔迹,我在松阳主薄任上闲来喜好模仿他人笔迹,对于模仿笔迹倒是拿手,那军士许给了我五十文钱,那时家中已经断粮三日,我也是鬼迷心窍,便前去依照营中军曹的笔迹写了一份文书。”
“那知第二天便有衙役上门,说是我伪造官府文书,将我抓进牢中。”
“前日那位校尉前来狱中见我,我才方知他原来是当年我父亲霸占田地的那户李姓村民的儿子,名叫李炳。”
“当日为那三十亩水田,逼的他一家逃离松阳,父母为强盗所杀。他那时年纪尚幼,被官兵救了,也便投了军。如今恰好在蜀军中任了校尉,那日在街市认出我来,便想出此法陷害于我,为报当日之仇。”
“天道报应,我自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我还有两个儿女尚未成年,我这一死,妻儿怕也没了活络。”
说罢不由伤心起来,痛哭流涕。
元无极好奇道:“那位校尉没有当街杀你?还想出这等计谋,倒是有趣,看来是个有心计的。”
“好了,留你了两日,你先去账房支取上十两银子,在医官那里带些伤药回去,回家去安顿好妻儿,明日我差侍卫去找你,你去营中将那位校尉给我找来,我倒有些好奇见上一见,也为你了解这段恩怨。”
“王府刚好缺一名文书,你以后就在王府做个文书吧。”
沈青柳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惊喜莫名,扑通跪倒。
“殿下大恩大德,小人定当犬马相报。”
元无极笑道:“你这些年吃了苦头,也算是在贫富间历练了一场,悟出了做人做事的道理。”
“所以叫你到王府任职,也是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初心,今后莫要违背了如今的良心,今后认真做事,不可再有私心,像这种模仿文书的事情,还是莫要再干,我救你一次,但绝不会饶你第二次。”
一连几天,莫寒窝在客房,见饭就吃,见酒就喝,一副放荡形骸的样子。
元无极也懒得理他,干脆叫人搬去了十几坛子烧酒,每日叫人醒了侍候他吃饭,醉了侍候他睡觉,任由他折腾。
沈青柳带着侍卫前去蜀中军营,将李炳带来。
没想此事还惊动了崔牧云,也一同跟着过来,后面跟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武将,正是原来成都折冲府的卫将军李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