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仆固鸿拿着拓跋连及赏赐的弓箭说道:“达达说过,草原上的男儿不是看他的出身,而是看他是不是真真的武士。”
“其实瑶姑姑倒是爱慕定国公,只是怕别人说闲话。”
“定国公虽然是拓跋家奴,可他曾是质子军中最强的武士,能拉动十石的大弓,能在二百步射中兔子的眼睛,又能跟着二舅为我大梁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才被达达封为定国公的,他是我的榜样。”
“哈哈,这就对了,小鹰儿,咱们党项一族以前都是辽国的奴隶,现在打败了辽国,族中反倒有了贵贱之风,有些部落将领将辽国的俘虏用做奴隶,你看看,原来的贵族成了奴隶,而原来的奴隶变成了贵族。”
“那里有什么贵族,胜者王侯败者寇罢了,倒是定国公野辞硅及,还保持着党项的传统,不用奴隶,不纳部曲,至今孑然一身,达达这才将侄女配给他为妻,是看重了他的忠诚和稳重。”
“听说你现在拉动达达给你的这张三石的弓箭了?”
仆固鸿得意地将手中弓拉满。
七岁的孩子,身材已经五尺开外,三石的弓拉开已经是手臂的极限了,可仆固鸿硬是坚持了一炷香的功夫,小脸憋得通红。
拓跋连及高兴的对身边仆固鸿的老师质子军副统领野辞硅及说道:“真不愧是我党项的第一射雕手,培养出来的徒弟也不同凡响啊。”
野辞硅及忙施礼说道:“是小王子聪慧好学,末将不敢领功。”
拓跋连及举起马鞭,抽了野辞硅及一鞭,大笑道:“知道你一心想去战场,好吧,看在你辅导小王子的份上,给你个机会,去绥州大营,找左卫王去吧,明年春后他有大动作,或许他会看在你教导小鹰儿的份上,让你带兵征战。”
野辞硅及喜道:“近来听说大魏那边传唱一首歌谣:鹞子翻身,南雁无归,木易西来,十载归一。都说是左卫王要领兵攻打大魏了,末将这次去一定要讨一份先锋的差事。”
“哦,这歌谣是什么意思?”
“我曾问过大巫师,大巫师说是东为震为木,西为兑为金,南为离为火,北为坎为水,中央为土。金克木,水生木,木由西来,南属火,要提防西边和南边的入侵。”
“我大梁位于北方,乃是属水,自是和南方水火不容,西方是突厥和吐蕃,如今也是兵强马壮,又攻占了敦煌,如今听说有侵犯河西走廊的念头。”
“不如请大王给我一支劲旅,我愿去西边为大王攻取河西走廊,那里肯定是一块兵家必争之地,拿下那里,南下可攻略陇西、关中,向西向北可扼守突厥和吐蕃的进犯。”
拓跋连及笑道:“不想你还有这等眼光,辽亡后,无策就给我提及西域之事,只是我大梁新攻取的地域太大,无力西进,不过派一支劲旅去探查一下西域各国的战力,也是大有必要,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就去大都,叫无策给你三千骑兵,去敦煌附近趟趟浑水。”
走了几步,屏退左右,悄声说道:“年后我会封无策为右贤王,统率大梁西边的军队。你此去西域,不要以攻城掠地为目的,而是打探西域的人文风情、军事部署。”
“你在西边的军中培养一些自己的力量,等你从西域归来,我会任命你为西域大统领,再将右贤王手下的兵力划出一半给你,那时你再为党项在西域攻城掠地,建立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