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玲珑阁出来后,苏挽便告诉了刘阿牛今日她在厢房中所听到的事。
假币一案现下有了温千袂横叉一脚,那么谢老爷估计很快便能出来。
想想今日的遭遇,其实也不亏,至少让她知道了温千袂也想救谢老爷,虽然不知是何用意,但能把谢老爷平安从牢中救出,那便是好事。
刘阿牛知道东远侯是何人,听到苏挽这么说,登时就跟吃了一粒定心丸似的。只要东家无事,他做什么都值。
三日后。
谢家老爷谢自行无罪释放,谢夫人喜极而泣,焉了好几日的谢染终于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原本被革职禁足的孙太师也被放了出来,只有谢府管家却顶了所有的罪,栽赃谢自行,诬告朝廷命官孙骞正私自铸造货币,这一桩桩一件件加在一起,便是死罪,现已被收押在天牢,只待秋后问斩。
不日,太子处理假币一事,将城中所有假币悉数找出,销毁干净,再请旨动用国库,将百姓损失的银钱悉数补偿,如此,这假币一事才终于告一段落。
这一日苏挽牵着苏修然走在大街上,又听闻那孙骞正孙太师向圣上请旨,以年事已高为由,请辞告老还乡,颐享天年。
圣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如此那太师府,现下便只有孙骞正的一双儿女了。
常州。
温千袂连夜启程,在常州找到了孙骞正,他设计救下他,便是想问问他,有关于当年事。
“孙伯,别来无恙。”
孙骞正一身布衣,闻言双眼有些呆滞地抬起头,看到是温千袂,便微微一笑,说道:“贤侄,你不远万里来看我,我很高兴。只是你来了,我如今却没什么好招待你的。”
温千袂蹲下来,孙骞正正坐在榻上,他便要蹲下来与他平视。
只听他说道:“孙伯,无碍,你不用拿什么东西来招待我,我只问几个问题就走,还望孙伯一一解答。”
孙骞正闻言点头,打算洗耳恭听。
温千袂问道:“知道是谁救的你吗?”
孙骞正点点头:“知道,是你。定是荣华求的你,亦或是……惜柔求的你。”
温千袂勾了勾唇:“是我的好姑母,她这些年来一直未嫁,就是因为对你还未死心。当然,就算她不求我,我也还是会救你,因为在我没问清楚一些事情之前,你不许死,也不能死。”
孙骞正笑笑,问道:“什么事?”
温千袂站起来,俯视着他,说道:“当年我父母之事。”
孙骞正一愣,很快又笑起来,末了方才道:“就知道你要问,只是当年群玉关一战,我因路上耽搁,等到的时侯,你父母已经……已经战死了……”
“你胡说!”温千袂截口打断,双眼因怒气而变得幽红。
他继续说道:“当年你身负皇命,带着十万大军赶往群玉关,说什么路遇落石,堵了去路,可那时天气炎热,又无雨水,试问怎么会有泥石流,又怎么又落石,我看你就是信口胡诌,妄想掩盖事实,孙骞正,我父亲是你兄弟,你怎能如此作为?”
孙骞正不解释,只说道:“那你认为的事实究竟是怎样的呢?”
温千袂看了他一眼,扶着桌子坐下,继续说道:“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泥石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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