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开始频繁的过去玩手机,爷爷奶奶也开始频繁的洗脑,“她是个不负责的女人,你不能过去,会害你一辈子的,你是个叛徒。”
各路亲戚也开始指责他,似乎忽略了他只是个缺少父母陪伴的孩子。而后他生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
2017年,他开始腿上青紫,白天甚至无法直腿走路,晚上好一点。
爷爷奶奶带到县里看,医生只是说缺钙,可是钙片没任何用,爷爷奶奶急得哭。
他晕车,下了班车后不肯做出租车或者公交车,自己走又疼又瘸,爷爷还背不动他。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他们回忆一次哽咽一次。
我也急,我哭着哄他,再走几步,害怕他残了,他才九岁。
爸爸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接他去市里看,是血管炎,他吃了各种激素药,胖了许多。
他对我说:“姐姐,旁边的小女孩因为这个病发现得太晚了,经常痛到哭喊,我怕。”
我一边做着高一数学,一遍哭着安慰他,“不会的,会好起来的。”
爸爸给我发了一张他咧嘴笑的照片,他笑得我只想哭。
病情好转后,爸爸带他去看了猴子,买了棉花糖,他说自己第一次吃十块钱的棉花糖。
回家后他还在吃药,那个也许不太正常的所谓妈妈请了一个人来“跳大神”,让还在吃药不能吃花椒辣椒的弟弟吃了辣子鸡。
那个女人还说是因为我的命格太硬克到了我弟弟。虽然我不信这些东西,但我始终保持敬畏。
可如果我在场,我会把那锅鸡肉连肉带骨头给那个跳大神的塞嘴里,爱吃他就多吃点。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弟弟多吃了两盒药。
小学的他英语很差,语文一般,数学非常好。不吃猪肉,甚至菜里有猪肉就不吃。
他迅速地瘦了下来,但他的游戏瘾和体重呈相反趋势。
疫情期间的网课为他的手机提供了合适的契机,他有了手机不再去妈妈那里,也不再去任何地方。
他在我眼里脾气有时候很怪,不够诚实,孤僻,朋友很少。可不容置疑,他是个善良正直的好男孩。
家里没零花钱,他就捉小鱼小蜗牛卖给同学。他可以因为学校里中午饭菜有肉而硬生生饿到回家,却不会因为家里的饭菜简陋而挑三拣四。
他也许在老一辈的思想熏陶下不太自信,他也许在原生家庭影响下有点自卑,可他还是我的宝贝,是我奔赴千里都要保护的人。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岁月欠他的我给他,给十倍百倍。岁月欠我的,我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