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依是她的夫,她依是微臣的妻!何况我仍在谷中,是她寻来了。”
高明眸光一黯,确实,他未出谷,是她寻来了!他输了!“那你也不能与她在一起!”
高轩微抬下颌,“为什么不行?”
是啊!为什么不行?高明一时语塞。
高轩笑道:“大乔郡已是皇土,十二年过去,莫非圣上还要用大乔郡百姓的生死来威胁微臣吗?”
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样子说?怒火高涨,高明厉瞪着双目,“你已是已死的人,你与她,只能在阴间做夫妻!”
一股庞然杀气自高明身上迸射出来,“那可由不得圣上!”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十二年前,他如所想一样是为了大乔郡百姓的安危而断然拒绝她相救,更是甘愿被幽禁于此。可大乔郡百姓的安危在他眼中就那么的重要吗?十二年,他能够出绿萝谷,却没有去寻过她!十二年,他可曾想过没有他她是怎么过来的?
本是木然的脸突然漾开一缕凄凉的笑意,轻轻一把推开高轩。
高轩紧张得眉眉簇起,她,是什么意思?
一跃而侧,左右瞟去,瞳仁中的愤怒越来越盛,蓦然身影幻动朝座骑飞袭去。
来速太快,那马嘶叫一声,随之安静下来。
冷眼瞧一眼高明,又冷瞧一眼高轩,樱唇里低低迸出,“两个道貌岸然的人渣!”
高轩与高明刹时凌乱,‘道貌岸然的人渣’几字久久萦绕耳畔不退。
她顿感浑身轻松,驱马飞奔离开。
相对的方向两匹马驶来,当先是高远,后跟着的是来仪。
“嫂子!”
“少夫人!”
她只想离开,与之擦肩而过。
她怎么啦?心绪剧烈波动,高远驱马停下,望向山谷前时发出一声惊呼,“哥!”
一路向北,惊慌失措的来仪便顺道去禀报了他,他当即猜想,花静琬定是奔绿萝山而来。
“公子!”来仪眼中涌动着狂喜,尔后从马上飞起,直直向高轩飞去。
“咚!”屈膝跪在高轩面前,哭道:“公子!小人该死……”说到后面,哽咽着说不下去。
高远敛惊,腰间剑出鞘,怒指向高明,“圣上!王府水月厅,你曾说过:‘有你在,大乔郡平安,我家人平安!’征南,没有我高家人你能迅速灭掉四小国以及灭了桑国吗?而后来发生的事,你,欠我个解释!”
高明狠狠一瞥高远,“朕没有对不起你高家,也试图保全你高家封地与你家人平安。你要怪,只能怪高山与平南王。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收复大乔郡以及你哥的事发生。”
高远从怀中摸出封已拆开的信向高明亮去,“圣上!这是负责我哥两桩案子的肖大人亲笔信,笔迹你不会不认识。他在信中提到,他曾向你道明我哥与平南王勾结谋反的案子疑点诸多,可你却不予理会。现在你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试图保全我高家封地与家人平安。你推得如此干干净净,分明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高庭宇赶去肖逸的家乡桐木村,没负使命及时赶回。
高明盯着那在风中颤抖的纸张,弯唇一笑,“肖逸所说是有些道理,可有平南王以及高山的证词,朕认为,证据确凿!而你哥于这两大宗罪也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