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张当票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就像是这车夫说的,王朝安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想要重新确立在王黼面前的位置,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就是看看,就是看看……”
“不愧是相公家的管事!”
车夫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这才招呼那些下人们继续点验。
虽然都是整箱的元宝,不过这些人还是点验的十分的仔细。
“你在这里等着,把东西可都看好了,我到前院去方便一下!”
眼看着点验的工作基本上都已经接近尾声了,那车夫忽然对王朝安说道。
“尊驾快去快回!”
不管怎么说,反正这些金子还在自己手里,王朝安倒是也没想那么多。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这一去似乎就没有回来的意思了。
眼看着这半个多时辰的功夫都快过去了,王朝安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放下,都给我放下,你们要做什么?”
他这才刚刚起身,忽然看到那些下人们居然已经开始准备要搬运金子了。
“什么做什么?你家主人都已经把货取走了,这钱我们当然也要拿走了!”
“我家主人?什么我家主人?”
王朝安的后背上,一下子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那个跟你一起的,难道不是你家主人吗?他都已经把货取走了,这钱我们当然要收下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年轻人,立刻皱着眉头说道。
我特么!
千防万防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招,这下子王朝安真是感觉有点郁闷了。
“谁告诉你们我跟他是一起的?我就是想拿这些黄金买他手里的一样东西,他把你们的东西拿走了,与我何干?”
王朝安说话之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身边的木箱上。
反正说破大天,他也不可能让他们把这些金子给拿走。
“我说你怎么长得贼眉鼠眼的,说了半天,原来是来干这个营生的,想在这汴梁城里玩戏法,你是不是也应该先打听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听了管事的这么一说,王朝安的心里一阵的苦笑。
这如果是换了在以前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他早就招呼家里的护卫们上去把这铺子给他砸了。
毕竟,他这个王家的管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得罪的。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还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受害者。
可是他今天出发之前,王黼就交代过,这件事情极度的隐秘,无论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把这件事情给闹大。
毕竟这里是汴梁城,这里是皇城司的地盘。
那东西虽然用来对付白时中,的确是无往不利。
但是问题是,这东西见不得光啊!
就算是王黼要动手,也得先想个法子把自己给摘出去,随便找个替罪羊出来替他把这件事揭出来。
要不然的话,这件事情一旦曝光了,这些东西是从王黼的手里流出去的话,当年的那些人,恐怕又得人人自危了。
哪怕仅仅是为了自保,他们也会不惜代价的把王黼给踢出局的。
毕竟,既然白时中的这封信没有被烧毁,那谁敢保证自己的那封信,就一定被毁掉了呢?
“我不管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这些金子我要带走!”
看着那些人一个个面色不善的样子,王朝安下意识的就想把这些金子重新装车。
只不过,这可是黄金啊!
他这么一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相府管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能够搬动得了这么大的几箱金子?
“把他给我吊起来,先抽一顿鞭子,再给我送到开封府去!”
眼看着王朝安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敢不识时务,那管事的顿时也是大怒,直接猛的一挥手,示意他身边的那些伙计们动手。
“我看谁敢动我!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手,老子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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