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难免有些灼热。许泪灼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渔夫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低着头跟着妈妈后面走着。
她从小眼睛就怕阳光,同样的阳光,其他人觉得它温暖,可她一年四季,只要白天出去就必须戴墨镜,不然她的眼睛就会如火烧一般的痛,但只要隔着一层东西就不会有刺痛的感觉,但还是会觉得灼热。
妈妈说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等她成年了,就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许泪灼不是很相信。不过也确实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许泪灼的家在市区外围的一座别墅群,是一座两层的小别墅,陈默就住在他们家旁边,陈默的爸妈都是做生意的,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奔波,只有过年才会回家,他爸妈给他雇了一个保姆,每天过来给他打扫卫生,做饭,洗衣服。因为是邻居,许晚也不经常在家,所以他们小时候都是各自的保姆带着一起玩,这么一来二去,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倒也比亲兄妹还亲,许晚也把陈默当成了亲儿子看,他们一家出去玩也会带上他。过年了陈默爸妈回来,两家人也会一起出去玩。
“太太,小姐,你们回来了。”别墅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是许泪灼家的保姆,姓李。
“李婶好。”许泪灼打了个招呼。
“小姐,你脖子好点了吗?”李婶看着许泪灼裹着丝巾的脖子,担忧的问。
“没事,李姐,我弄了点药膏,你一会帮泪灼抹上,再给她按摩按摩。”说着许晚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李婶。
“好,小姐那我先帮您把东西放楼上,再按摩,可以吗?”李婶接过了盒子,征求许泪灼的意见。
许泪灼点了点头,李婶就去收拾东西了。
“泪灼,你和妈妈上楼,妈妈有话问你。”
——
二楼,书房。
许晚打开了桌子上的信号屏蔽器,放下了窗帘。
“坐,和妈妈说说那天的事。”
许晚坐在了沙发上,示意许泪灼坐到自己对面。
“妈,你找到他了吗?”许泪灼坐了下来,看着妈妈问道。
她妈妈一直都很神秘,很多警察办不到的事,妈妈都能做到,从小到大,许泪灼就没有见过妈妈因为什么事情烦恼过。
许晚叹了口气,还是回答了她,“妈妈只知道他是被人带走了,还有他也并非真正的顾思哲,真正的顾思哲被人掉包了,至于他,我还没有查到他的身份,他呈现给别人的样子,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格都几乎和真正的顾思哲一模一样。所以泪灼那天的事真的很重要。”许晚看着女儿,一脸严肃。
“妈,那真正的顾思哲呢?”
“放心吧,他没事,明天他就会回学校,那天的事,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
“那就好。”还好没事,不然许泪灼会愧疚死的,毕竟也是因为他们家顾思哲才会经历这些。
“妈,他接近我是为了我们家的一件东西。”许泪灼看着妈妈,试探着说道。
许晚感觉到女儿的试探,也没生气,“说吧,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我可以提前告诉你。”
许泪灼真的不知道自己家有什么秘密,为什么妈妈一直要瞒着自己。
但她知道妈妈并非孤儿,而且妈妈的家族一定很强大,妈妈也并非外人眼中的小公司的老板。
许泪灼倒也没想瞒着她妈,她知道这件事或许只有她妈妈才能给她一个解释。
“那天,到那片树林的时候,他突然拉着我进了那片树林,当时我也没多想,就跟着他走了进去,可是一进到林子深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