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替身咒,如今立于一边的是他所炼的替躯,与他本人一模一样倒不新鲜,新鲜的是那替躯会随着人之话音转动眼球且眨眼睛。
“就是你心术不正,一脸祸水的样!”
李瑾菲将矛头堪堪指向我,一声厉喝直逼着我来,楚尽将我拉到身后同她道:“烟雀心术正不正岂是由你说了算。”
楚尽冷言寒面,我听得出他语气压着火,可我免不得怔然:“九令局的门槛竟如此低。”
陈郁冷笑三声:“撩裙子多省事,她何需抬脚跨门槛。”
众人一阵唏嘘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眸齐齐转向李瑾菲,只听她尖叫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怎么着,他说的不对?”任双讥笑道:“你的破烂事传的沸沸扬扬,好意思做还怕别人说?”
“早看你丫不顺眼!”任双驴脾气上来指着李瑾菲一顿大骂:“你一头勾着张秘书,一头来这撩老楚,你怎么这么有脸呢,老楚从来不搭理你你心里没数吗?”他黠眼凑过去:“您这脸皮什么做的,得是混凝土吧?”
李瑾菲七窍生烟,骂出来三句有两句半都在避重就轻,而剩下那半句夹枪带棒的将我污蔑,我不由得腹中冷笑,根本无心同她一般见识,三界之奇葩数不胜数,看多自然见怪不怪,此人于我眼中不如蝼蚁自是不痛不痒。
我八风不动宽容一笑,以示自己不吃恬不知耻之徒的这一套,泰然立于楚尽身后不做计较。
好戏正唱着吕牧廉匆匆赶来,赵柘面露愧色:“吕局长,竟是给您惊动了。”
吕牧廉满头大汗,下意识的朝我看过来不由得大惊,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端正神色走向李瑾菲,大叱道:“谁给你的权利擅离职守!”
李瑾菲面色铁青,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吕牧廉冷哼:“看来这问题难为你,七系是九令局的下属机构由我直接调遣,什么时候容你前来放肆!”
“吕局长,您别动气。”赵柘笑了笑:“李馆长也没别的意思,她是说七系之中有人心术不正,她不大放心所以来看,也是一番好意。”
吕牧廉沉着脸问:“谁心术不正?”
“新人。”赵柘指向我:“烟雀。”
吕牧廉深吸一口气再不敢看我,冲着李瑾菲大喝:“馆长操着局长的心,九令局容不下你!”
我大有预感,李瑾菲——危!
只见吕牧廉翻手间祭出一张带有血迹的符纸,它边角处缠着细密的金线,当中签的正是李瑾菲的名字,于九令局中得是头等大过才会被销九令,且签署九令之人虽得以长生修炼,可其亦大有弊端,九令拘人魂魄,解除之际直叫人魂飞魄散再不得轮回转世。
李瑾菲擅闯七系这一过断不该有此惩处,我晓得吕牧廉此举的原由在我。
李瑾菲哑然失色,双膝一软跌跪于地,声泪俱下的哀求饶她一命,正是这拿主意的当口,吕牧廉竟多此一举的转向我问:“五处主办意下如何?”
吕牧廉你造大孽,此等时刻问我作甚!
屋内入耳仅有李瑾菲的哭嚎之声,何其诡异的氛围,七系诸位各怀心思盯着我,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我干巴巴的板着脸,客气着回:“你的人,你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