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尧没管之后的事情,他先去点心铺子买了几包点心,然后到卖肉的地方割了几斤肉,想着家里面吃的没剩多少了,又买了些米面。
至于调味料那些,他空间里有,他也就不买了,也不是他看不上这里的东西,只是自己手艺差,煮饭口感一般般,如果用现代工艺的调味料,他自己勉强吃得下去,要是古代的,他实在难以下咽。
要是没有这条件,他也没那么挑,可关键是他有,怎么不对自己好点,毕竟现代大龄单身狗一枚的他以前可都是靠外面养活他的,后来末世没得挑,他也吃得不差,有的是厨艺好的人愿意为一点食物的报酬给他做饭。
买的东西有点多,他拎着也是费劲,又不能放空间怕引入怀疑 ,想着买匹马这事还是得考虑考虑,毕竟他经常到出门,自己有车也方便,就是马不知道好不好买,实在不行就买头牛。
母胎solo了这么多年的荆尧对物质没有太多的要求,房子不漏风,不下雨,被子温暖舒适,吃得味道好,有肉吃就行,即使空间里有很多钱,对于现在来说很稀罕的宝贝,他都没有想过拿出来换钱,他就图一自在。
当多一个人,开始认真思考生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太糙了。
走到民生一条街的时候,他难得有闲情逸致仔细的逛起来,看着那些卖的东西,筷子筲箕,木盆柜架,家具床具,米面油盐。看着来来往往挑挑选选的人,成为其中一员好像也不错。
走进一家卖盐的铺子,发现里面人还挺多的,荆尧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才发现,里面的人不全是来买盐的,而是在听掌柜讲话。
“老徐,这是真的吗?北边又大旱了。”身穿长衫,留着胡须的一个中年男子好奇问。
“嘿,我骗你干什么,我家昨日买的那个下人,就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走到这里,钱财用光,眼看就要饿死,才想着把自己卖了,有口饭吃。”盐铺的徐老板挺着个大肚子,笑着说。
“你还有这好心,救济灾民。”旁边听到的人一脸不信。
“别不信,那北边啊,不仅大旱,还在打仗。”徐老板继续道。
“这边关不是年年打吗,那胡子一到冬天就没事干,三天两头来一趟,镇国公坐守边关十几年,还怕那几个小毛子。”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情。
“这次可不一样,那些个大部落可能会出手,。”
“和我们什么关系。”
“到时候打仗粮价不得飞涨,怎么没关系。”
“现在往关外去的跑商都少了,今年冬天的皮革比以往贵了两成。”
“瞎说什么,没影的事,要说灾情年年有,不是大旱就是洪涝,过不下去的在哪都有,怎么就今年到处都是流言风语,我看就是你们这些不良商家故意哄抬物价才传出来的,你们可别信。”
“就是,就是,大伙散了,该吃午饭了,老徐你还不快回去,等会你婆娘找来,有你好果子吃。”
一时间,围作一团的人就散了个七七八八,独留下盐铺老板一个人站在柜处,那人也是好脾气,没人给他面子他也不闹,笑呵呵的看着人离开。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荆尧走上去继续看盐。这个世界的盐都是粗盐,味道不怎么好,放多了还苦,他平时卖得少,只有猎物大多不好卖的时候买一些腌制猎物。
那老板看见顾客,赶紧走上去“小哥,你要哪种,可以给你便宜。”
荆尧指着自己常卖的那种“先给我装两斤。”
“好嘞。”说着,老板麻利拿出油纸,称了两斤递给他,“一共462文。”
荆尧接东西的手一顿“老板,你这是算便宜的价格。”
徐老板叹口气,开口解释;“小哥你有所不知,盐价前几天就涨了,我们吃的盐都是从北边过来的,那边干旱,导致民不聊生,商队过去也是危险重重,一不小心遇到,山匪暴乱,别说货,命都没有了。”
“哦,北边,具体是哪里?”荆尧想起他逃难的那个地方,好像就是北边,是个不出名的小镇。
“具体不知道,听说从汉平关开始往北那片,已经是乱得不行了。”徐老板摇头道。
“汉平关。”荆尧就是从那边逃过来的,才三年多的时间,又乱起来了。
“以汉平关为界,分南北,再往北就是关外,那里冰天雪地的,可不如咱们这里日子好过,物产也贫瘠,还挨着那些毛胡子,那些野蛮人,个个身强体壮的就知道抢,可不如南边人讲规矩。”徐老板摇头叹气的说。
荆尧读过地理志,知道大禹的经济来源多靠种地产出和海运,北边的草原是没有互通的,那些部落游民靠放牧为生,不是生产,居无定所,想要获得瓷器,布匹,茶叶,粮食这些都是靠和大禹换,关闭互市后两边一直摩擦不断,小规模战斗一直都有。
“打仗有什么好的,才过几年安生日子。”荆尧可不希望打仗,他现在的日子可美着呢。
“可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没有办法啊!”
荆尧不再多问,拿出碎银子付了钱,拿着找回的银钱就离开了盐铺。
徐老板倒是很高兴,热情道别,“小哥常来啊,下次还给你优惠。”这种不讲价的优质客人多来点才好。
逛完后荆尧手里又多了几样东西,再多他就要拿不下来,他才心满意足的往城门口走去,现在时间还早,还没有人会来,等车的地方空空荡荡。
他走到一家路边馄饨摊坐下,放下东西活动一下手脚。点了一碗馄饨吃起来,馄饨汤鲜皮薄味美。他一个人就吃了两碗。
吃完也没有走,就在那里坐着,等章丘回来,他好坐车回去,想着如果能再遇到小家伙就更好了。
可能是他运气真不错,不一会,一个低着头走路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手里抱着一匹布,和第一次见面风风火火的样子不同,走得是慢慢悠悠。
“温群!”荆尧见他直直的向前方走去,都没有看见他,不由出声叫住人。
可是因为隔得远,温群没有听到荆尧的喊叫,还往一个巷子走去,荆尧赶紧站起身追上去。
然后他就看到气血上涌的一幕,几个汉子正把温群拦在巷子深处,不让他过去,嘴里还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你们是要钱吗?我只有这么多,都给你。”温群拿出一个荷包,把里面的钱全部倒出来给他们,却把荷包拿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小双儿,这点钱可不够,陪我们玩玩吧!”说着就要上手去摸温群。
温群抱着怀里的布,一直往后退,不住的躲,一双小鹿眼里全是泪水。
正在汉子的手即将要摸到温群脸上的时候,一只手把他握住,往旁边一扭,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从汉子嘴里发出。
“你敢伤害我们大哥,兄弟们,打他。”
其他几个汉子见荆尧突然出现,还直接动手,气愤不已,直接把他围住就要打他。
“荆大哥,你小心。”温群看着突然出现的荆尧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可是见他被人围攻,又害怕起来,“你们这些坏人,我打死你们。”
谁都没有料到,刚刚还那么害怕的温群会突然出手,一个站得离他近的人被他用布匹打了一下,奈何温群力气实在太小,完全没有伤到人。
被温群打到的人转身想要去打他,被荆尧一脚踹翻在地,他没有留手,用的力气十成十,很快几个不会武力,只是仗着人多欺负人的地痞流氓就被他全部打倒在地。
“饶命啊,大爷,饶命。”
几个人再不复刚刚的嚣张,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求饶。
“你们几个,再让我看见,见一次打一次。”荆尧厉声道,“滚。”
几个人赶紧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没事吧!”荆尧问道。
温群抱着布,刚刚强忍着的眼泪正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荆尧赶紧上前安慰他。
“好了,好了,不怕啦,坏人都被赶跑了。”他拿着一张帕子,笨拙地给温群擦眼泪。
温群哭了一会就在荆尧的安慰下停下来,睁着波光粼粼的小鹿眼看着紧张的荆尧,一下子笑出来。
“谢谢荆大哥,我已经没事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荆尧看他笑出来,知道他真的不怕了,也不哭了,才松口气,带着温群离开了巷子,回到馄饨摊上。
“坐,这布是你买去做衣服的吗?颜色很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