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狰狞的伤痕,这得多疼啊。
“婳婳,伯母虽然偏激了些,可至少还是有一点是对的,你留下来吧,别去军营了。”
不同与秦夫人的恼恨,林满月眼里满满都是怜惜和心疼。
秦婳看向林满月的腹部,她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要当娘的人真是越来越多愁善感。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想那么多,还得顾着孩子呢。”
一个个说得她好像多喜欢战场似的,那地儿黄沙漫天、穷乡僻壤,除了条件艰苦,还有时不时的敌袭战斗。
正常人,谁会愿意每日冲杀疆场、手染血腥?
不过是因为父兄在那里,心有所依,誓死守护。
这些秦夫人又怎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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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秦婳难得的做梦了,而且还是那种无比旖旎的梦境。
她梦到了今日画舫上见到的绝美少年,船没有匆匆错过,而是停驻了下来,在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恰好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阳光、微风、涟漪,细微的变化被无限放大。
随即周遭的一切都退去,只有她自己心口‘咚咚’的鼓响。
她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组织不好言语,无法开口打招呼。
然后画面却突然一转来到那夜的小巷子,坐在栏杆上的黑衣青年缓缓朝她看过来。
那张在黑夜中模糊不轻的容颜此刻却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赫然正是她今日遇到的少年。
那双浅色的寒月眸依旧倒影着她的身影,却不在是深情,而是看死物的冰寒,下一刻,一把噌亮的长剑朝她刺过来。
“砰!”“嘶!”
明明是在梦里躲避那把武器,结果现实里从床上翻了下来,撞到头,活生生给痛醒。
真是噩梦!
秦婳也不着急爬回床上,坐在地上想着那个梦境。
白天遇到的人和前晚遇到的是同一人?不应该吧?
可又怎么解释这荒唐的梦?
看人看呆了就算了,居然还梦到人家,这算什么?
太诡异了。
然而明明是噩梦,可想到两次的惊鸿一瞥,却久久无法忘怀。
仿佛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见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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