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确实会给臣带来困扰。”
“你总算说了真话。”宫旬叹气,“这次是小王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
路曼声愣了一下,这一愣,也忘了原本要对宫旬说的话。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这么做并非有看轻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并不需要我的帮助,我只是看到你出现在功德房,忍不住想要出手。”这是发自肺腑最为真切的话。宫旬凝视着路曼声的眼睛,目中满是认真。
“我去功德房,并非我在意牌子的事。”这件事,她想她需要说清楚。“不过朋友相邀,前去看看。”
“我现在知道了。”
“以后你不需要再考虑我的事,我一个人。可以。”路曼声说得很慢,却也是思虑良久之后才说出的话。他们两个人,关系最好的时候,能勉强说得上是朋友,但也就这样了,他实在没有立场过问她的事,而她也不能总是接受宫旬的帮助。
“我知道你可以,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
宫旬也不知道这句话为何就这么脱口而出了,只是,看到皇宫里有她这么一个人,他就会由衷地觉得高兴,做事都变得有劲起来。一天缺一不可的事,便是下意识地去搜集属于她的消息,一声安好如常,就已足够。
对此种种,宫旬实在无法告诉自己路曼声是一无关之人,但要承认自己喜欢她,宫旬又做不到。
那样的一张脸,他不可能会喜欢的,更不可能接受。或许一直让他心动的,从来不是路曼声这个人,而是她的性情。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除了感情,更多的还有一种男人本能的征服感。
有许多次,宫旬忍不住问自己,若路曼声没有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她是一个美人,那么自己会喜欢上她吗?如果她没有那张脸,是否可以成为匹配大尧太子的女子?即便不匹配,也能站立在他身旁,成为他身后的女人?
不会,路曼声的骄傲,不是一张脸就能改变的。
若她一日折去了她的风骨,改了她独有的属于路曼声的任性,那么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关注她、在意她吗?
恐怕也不会。
他是大尧太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未来的太子妃、甚至大尧国母是个什么身份的女人。无论哪种,路曼声都不够格。他实在不应该在这样一个注定与他无法匹配的女人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和心力。可有些事,不由自主,而宫旬也是一个大方的男人,在没有找到确切答案之前,不介意包容一下路曼声的任性、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些事。
因为这样的事,以后能做的会越来越少。
路曼声在宫旬的眼神里读懂了一种复杂的意味,这其中,有舍弃,有安抚,还有享受和放下,这是一种自己很舒服让别人看了不舒服的眼神。路曼声,又是何等心思细密之人,温书也提醒过她,宫旬这个人,太像一个太子了。
太像太子了,这句话背后的意味太多了,路曼声也明白。但这些顾虑是多余的,她和宫旬,不是一路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