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元晞都惊讶的,忽的想起记忆深刻的白衣剑仙的身影起来,“你师兄……冷霜天?”
冷霜天杀掉了他的师父月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晞实在是没有弄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她都已经做好准备,要和白玉京硬碰硬了,谁知道白玉京内里却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她这是要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是,元晞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月清绮趴在地上哭,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元晞也有些无奈,本想着将月清绮送回白玉京去,可临到头又想起月清绮最后说的那句话,心念一动,到底决定将月清绮给留下来。
让人将月清绮扶了进去,安排了一个房间。
……
元晞面前撒着三枚铜钱。
她垂眸看着,却微微蹙眉。
刚刚才将哄睡着的元宝放进被窝里的席景鹤,走过她身边,见到她这幅样子,便问:“没有结果吗?”
元晞随手收拢铜钱,倒是释然:“早有预料了,修行之人,逆天而行,本就蒙蔽着天机,犹如一团迷雾,根本看不真切。”
而且,白玉京几人,包括月萧,和冷霜天,两人身上笼罩的迷雾,浓厚混乱得连一丝头绪都找不到,多少有些奇怪。
元晞说起时,席景鹤也忍不住皱眉:“的确,那两人身上的气息很是诡异。那个叫月萧的,气息浑浊混乱。那个叫冷霜天的,则是过于冰冷,毫无生气。现在,这个月萧死了,看来冷霜天,方才是幕后黑手了。”
元晞却摇摇头:“不,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待她多想,就听到有人来禀报说。
月清绮醒了。
元晞很想快点从月清绮这里知道更多关于白玉京的消息,现在月清绮必然是一个最好的突破口,便立即叫人将她请过来。
……
月清绮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惊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元门山。
她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仍然有一种茫然如在梦中的感觉。
师兄……她最爱慕信任的师兄……
月清绮忍不住蜷缩成一团,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没有了父亲,也失去了世上最信任人的她,只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都遗弃了,好似无根的浮萍,再也没有了归宿。
而那个她一直视为家的白玉京,也回不去了。
“月小姐?”一个年轻的女弟子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门主有请。”
月清绮愣了一下,才抬起头,声音嘶哑回道:“好。”
她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起身往元晞处走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骨子深处的那股飞扬骄傲被硬生生地折碎,再也不是那个傲慢的天之骄女,转眼间就跌入了泥泞。
原本月清绮以为自己见到元晞的时候,是会有一些负面情绪的。
谁知道,前方那个盘腿而坐,一身素净麻衣,扎着慵懒大辫子搭在肩上的女子,身上那足以让万物生长的气质,却让她内心祥和,褪去所有的茫然和浮躁。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此时此刻,月清绮居然对元晞产生了一股信任感。
明明几天之前,月清绮还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却忍不住生出信任。
而几天之前,作为除了父亲以外最让她信任的师兄冷霜天,现在却狠狠给了她背叛的一巴掌。
这世事无常,连月清绮都忍不住冷笑了。
她坐了下来,看着元晞,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元晞明显注意到了她语气的变化,虽然用词仍然直白,可那语气却从曾经的骄傲不可一世,变成现在的软化,差距实在是太大。
她不由得笑道:“跑到我元门来,大吵大闹的,是月小姐你吧。”
月清绮眸光一黯:“……我只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其实,我知道的。我父亲身上重伤虽然与你有关,但是他的死和你并无关系,是我师兄杀的。”
她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讶异于自己的平静。
好似局外人。
元晞挑挑眉:“我能问问,为何你师兄会杀了你父亲?你父亲,是冷霜天的师父,据我所知,你师兄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为何会起了杀心?”
难道冷霜天的身世有问题?是为了复仇?
还是说,只是简单地为了夺取白玉京宫主之位?
——以上两种,就目前看来,是最靠谱的猜测。
“是啊,我也想知道,师兄他为什么会要杀掉父亲。”月清绮苦笑,眼中涌动着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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