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依尔古丽在大门口腻歪的一小会儿,打烂醋坛子似的兰草酸言酸语的说个不停。高欢臭不要脸的借机抚摸异族少女阿依尔古丽杨柳细腰的动作再是隐秘,毕竟对面是正妻娄昭君和小妾紫娟两位心细如发的过来人,岂能不明白夫君的习惯性动作意味着什么?尤其是阿依尔古丽这个草原上来的胡妹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好意思搂着未婚夫当众黏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娄昭君的面部表情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嘴角那么不经意的斜翘,紧接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一闪即失的释放出一股“杀气”。这种“杀气”背后,只有夜生活不拘一格的夫妻之间才能明白其中细致入微的意思。不用猜,今天晚上来自于娄昭君的“疯狂报复”是肯定的。说不得又是一场厮杀惨烈的“三英战吕布”。女人这种动物,一旦生出妒忌之心,往往会针对男人的身体下死手,不折腾你个腰膝酸软誓不罢休。
沉浸在某种情绪中正自心猿意马的高欢,冷不丁感觉如芒在背,好似被什么凶猛的雌性动物注视了。早说了,穿越以后的高欢,六识异常敏锐。听觉、视觉、嗅觉自不必说,尤其是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觉,灵敏得像电子扫描雷达,神奇的不得了。高欢自觉不对劲,转眼一看,立刻发现这股冷森森的杀气来自娄昭君的一对明亮眸子。心下一凛,顿觉不妙,赶紧将八爪鱼似的阿依尔古丽从怀中推出,似有似无的扫了娄昭君一眼,然后小声的安慰阿依尔古丽说:“阿依尔宝贝别怕。我向你保证,自此之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能伤的了你。天王老子也不行!……至于那个……生米煮熟饭的事……你再想想,不急在一时。你说是不是?”
“为什么?”阿依尔古丽眨着一对海蓝色的美眸狐疑的问。
高欢循循善诱道:“俗话说,美食不怕晚,良缘不怕迟。既然我俩有一年之约,那就再等几天也不迟。五原城就是你的家,有昭君、紫娟和兰草三位姊妹陪着你,日子过得很快。等一年之约到期,为夫给你举办一个隆重且体面的婚礼仪式,以报答你誓死捍卫夫纲的壮举。这样可好?”
阿依尔古丽想了想,觉得这样更好。毕竟那令人神往的一年之约她已经设想了三百多个日夜。就这样草草过去,实在不甘心。心上人许诺她可以再等一段时日,摆明了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如此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好夫君,真个是长生天赐予自己的礼物,定要用一生的忠诚来回敬他的爱恋。想到这里,阿依尔古丽的热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同时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同意。娇憨甜美的表情与激动幸福的泪水杂糅在一起,让心猿意马的高欢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个世间少有的尤物就地正法。
可惜不能够啊!另外三支小老虎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切,于是强忍着冲动,帮阿依尔擦拭了腮边的泪珠,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叫为夫心疼……”
听高欢像宠孩子似的宠溺着自己,阿依尔顿感身子发软,好想瘫软在他的怀里。长这么大,除了记忆模糊的母亲对自己有过这样的慈爱宠溺,就连父亲也不曾有过半点温存细语。家里和族中的兄弟姐妹从小风餐露宿,游走在生死边缘,哪里来的温柔体贴?再说,整个柔然汗国也没听说谁家的男人会和声细语的哄女人开心。难道大魏的男人都这样?没听说啊?库伦的韩师长和他麾下那些来自北镇的兵卒镇民,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没见他们对自己的女人有好脸色啊?这么说,我阿依尔古丽未来的男主,他真是长生天赐予的奇男子不成?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主人娄昭君说话了。她先是轻咳一声表示提醒。见夫君的注意力转向自己,这才换了一副笑靥如花的嘴脸道:“阿姊和两个外甥还在后堂等着。夫君,您是不是先去拜见阿姊啊?”
这话让娄昭君给说的,哪里像是征求意见,活生生的威胁意味嘛!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这是华夏文化的老传统。何况高娄斤对于高欢而言,确实可比生母。自打三四岁被阿姊替父代养,高欢就没有离开高娄斤身边。不管公婆多么不待见弟弟,高娄斤始终像老羊呵护幼崽一样呵护着这个从小失去母爱的可怜虫。为此,高娄斤在公婆名下受了不少委屈,也受了丈夫尉景的不少埋怨。可高娄斤毕竟也曾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大小姐,祖母在世时的言传身教,留给她最大的收获就是“百忍成精”。
祖父高谧被人陷害,自兰台御史的显赫位置上坐法徙边,从都城平城发配到怀朔镇充军,渤海高家多支派系当中高谧这一系就此衰落。常言道:英雄气短,马瘦毛长。祖父高谧书生意气,一口气将自己憋死,留下寡妻叔孙氏和三岁的幼子高树生撒手人寰。叔孙氏出身皇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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