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这里的主子。”罗秀愤愤道。
“丝竹管弦,美女乐工,莺歌燕舞,各自献艺。没看见皇上在享受众星捧月吗。本宫去了不是让大家拘束,扫了众人的兴致了。”
凌碧儿呆呆的立在池塘边,看着少师安然威仪潇洒的身姿和那蓝衣女子说笑着消失在湖心阁的门廊里。
心里蓦地浮起一句:由来只有新人笑,谁人听闻旧人哭。
“娘娘,这里日头热,我们还是去那边树荫吧。”罗秀见凌碧儿一直立在原地出神儿,便用手替她在头上遮阳说道。
“哦,和本宫去御花园转一会儿吧。”凌碧儿回顾神来道。
此时正是开蔷薇的时候。一丛丛碧绿的蔷薇叶子中间是绯红和娇黄的复瓣花朵,一簇簇的十分艳丽。
凌碧儿无意识的往林荫深处漫步。忽然听见一声女子说话便停住了脚步。那声音娇娇柔柔的。
“丽儿妹妹,你没去湖心阁和皇上看乐舞?”
“菲儿姐姐你不也是没去吗。”另一道声音脆脆的细细的回应道。
“是呀,其实妹妹知道的。像我们这种身份是不用参加那样的比美活动的。妹妹是梁王府的千金进入三妃之列是肯定的,还何必去出那个风头,做出头的椽子呢。”娇娇柔柔的声音说着未免有些得意。
“姐姐何尝不是三妃之选啊,京城巨贾富可敌国,也就姐姐家莫属。若是姐姐得了盛*,飞上枝头做了后位也不一定呢,嘻嘻。”
“妹妹说笑了。后位谈何容易,我听家父说,皇上有意将后位给将军府的凌侧妃。毕竟凌侧妃已经为皇上诞下了一子一女。”
“姐姐,若是只凭生个孩子就能当上后位,那生个孩子有什么不容易啊。只要被皇上临幸,沾了皇上的雨露,姐姐也会诞下龙种。”
凌碧儿心里一抖。这话说的。但是这话也没错。
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早就出去撕烂那小蹄子的嘴,但现在,她想起凌西岳的话,自己不是小女孩了,还有一双儿女要他保护,不能冲动行事。
况且,少师安然喜欢谁。真的不是自己打了一个妃子就能左右的。
罗秀此时已经气的按耐不住,弗起了袖子。凌碧儿拉住她,摇了摇头。
后宫是非注定就是多,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何况是有女人的地方。
走进深宫人人为了争*,你打了一个能打了所有有争*心的女人吗?
或许,她本来就不适合这种环境。之前在珏王府,珏王娶了自己给了自己荣耀的名分却也一天没主动进过自己的宫殿,难道珏王就是柳下惠不需要女人吗,不是。他只是不需要自己。
现在,和那时有什么不同?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不是你单方面努力就能觉得决定的。
要么忍,要么走。
那天烈日下自己捧着绿豆饮站在御书房前被赶回来的尴尬,再也不想尝试了。
那种心疼心酸的滋味,再也不想承受了。
凌碧儿平静的抿了抿嘴唇,挽着罗秀的手腕从来路走回漪澜殿。
“罗秀,你八岁就进了将军府陪着本宫,后来又和本宫一起去了边关,在一起回来。”
凌碧儿回到漪澜殿,将罗秀按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问道。
“是的,娘娘,奴婢随娘娘已经有十年了。”
罗秀被凌碧儿执意按在贵妃榻上很是难受。
“恩,本宫,除了二哥,便与你情同姐妹,再有就是远在天边的慕表妹了。”
“娘娘说此话可折煞奴婢,娘娘是主,奴婢是仆,奴婢侍候娘娘是应该的。”
罗秀说着就从贵妃榻上下来准备跪下。心里对凌碧儿这没头没脑的话很是奇怪。
“且慢。这次不要跪本宫,是本宫有求于你。”
凌碧儿也起身扶起罗秀。
“娘娘对奴婢怎能说求子,奴婢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凌碧儿笑笑:“本宫知道你心性机灵聪明。所以暂时把妞妞和牛牛托付于你,皇宫险恶现在又多出了秀女和妃嫔。要保护好两个皇儿也是件需要智慧的事。”
凌碧儿不紧不慢的像是已经打定主意似得说。
“娘娘您说的什么话啊,您可别想什么想不开的啊。”
罗秀慌乱了急忙站起来走到凌碧儿身边垂着她的背:“娘娘,您可别有什么想不开,您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儿女懂事听话,皇上对您也——不错,皇上毕竟是皇上,您不能喝他怄气啊。”
凌碧儿笑了,捏捏罗秀的脸蛋:“本宫怎么会想不开,你想哪去了。本宫累了,我想午睡一会儿。你先去吧。”
“恩,那奴婢还有一件妞妞的*没有做完,奴婢伺候娘娘睡觉然后去针线房。”
“恩,好。”
罗秀安排了两个乖巧的宫女在外殿伺候凌碧儿睡醒,便去了针线房。
一缕斜阳从窗户外射进绣房,罗秀抬眼一看才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候,按说这时候娘娘应该传晚膳了。当差的小宫女也早就来找她领差事。
罗秀起身来到凌碧儿的寝殿,看见两个小宫女还在香炉旁坐着手边的事安静的等着凌碧儿起*喊他们。罗秀忽然有种异样的不好的预感,猛的推开珠帘向凌碧儿的寝榻跑去。
寝榻上薄被盖着玉枕,整个空间没看见凌碧儿的影子。
“娘娘——娘娘!”罗秀大声喊着,两个小宫女也急了,转着圈边掉眼泪边四处寻找娘娘可能去的地方。
“罗秀姐姐这有一封信。”
一个小宫女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
“罗秀暂时照看好妞妞和牛牛。”
罗秀拿着纸条的手都抖了。娘娘您真是说得出做得出啊,这——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