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牧脚步挪动了一下,却始终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像是绑了铁块一样沉重,迈上一步都极其费劲。
“噗嗤!”夙牧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逆血喷涌而出,轻轻用手拭去嘴角的残留鲜血,夙牧有些呆滞,意识也有些模糊,他眼中浮现出一片血海,波涛汹涌,一望无际。
漫无边际的血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海面上竟有着一艘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黑色帆船。停泊在海面之中,帆船很是残破,带着古老沧桑的气息,像是来自于远古,也像是亘古之前就已经漂泊在血海之中。
夙牧有种是曾相识的感觉,只不过等他清醒的时候,整个人在次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夙牧做了一个很长得梦,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一直在下沉。
“喂,小孩醒一醒!”迷糊中夙牧听见了这一句声音,费劲的睁开眼皮,眼睛眯成一道缝,没等到睁开,眼皮不听使唤的在次闭合。
“嘿!他奶奶个腿的,给老子装睡是不是!”夙牧迷糊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狠狠的踹了几脚,不过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痛。
李寒空眉头紧蹙得看着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夙牧,他知道自己的脚力有多大,常人被他踢一脚都痛的死去活来,更何况刚才他连续朝着夙牧踹了三四脚。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气息稳定,脉搏正常,不像是快死之人啊,从昨天遇见到现在,这小子足足睡了十几个时辰,按理说该醒了啊。”李寒空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芦,摸着下巴上糟乱的胡须有些惊讶的道。
“罢了,罢了,相逢便是缘分,更何况还是在这鸟不拉屎的苍劲山,妈的!等这次老子平安回去,柳岩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取你狗头吧!”猛喝了一口酒葫芦里面的百年女儿红,李寒空坚毅的脸庞泛起来一圈酒红,黑色的眸子里涌出一抹凌厉的杀意。
随后他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夙牧,像是从少年稚嫩的面孔中,想起来了什么事情,“哈哈,羊種你小子不仗义,又背着我偷偷的喝酒,是不是兄弟,有酒就要分一半。”李海空笑嘻嘻的嘟囔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只是嘴上流露着笑意,脸上却涌出一抹悲伤,眼睛里隐约也有泪光浮现。
“唔…”当夙牧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直在他身边打坐的李寒空顿时从入定中苏醒过来。
“水…水…”夙牧张开已经干裂的嘴唇虚弱的说着,李寒空有些不耐烦,旋即将系在他腰间的酒葫芦取了下来,扔给夙牧道“别囔囔了,这鬼地方那来的水…”还没等他说完,夙牧就将酒葫芦的塞子拔出,猛喝了一口。
“噗!这是什么啊这么辣!”夙牧面色痛苦,将喝进嘴里的酒全都吐了出来。
“喂!喂!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百年陈酿的上等女儿红啊,太浪费了!”李寒空一脸的肉疼之色,一把从夙牧手里将酒葫芦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