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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净山一众高层,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天被血色遮盖住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有人动用雄厚的幻气试图冲破这层血光,可无论怎么催动幻气,却始终无法破开,驱散那遮盖住梵净山上空的血色之光。
与此同时,神魔之井,夙牧负手而立,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重瞳带给他的巨大力量,他只是下意识的驱使着,手中的斑驳剑在恐怖幻气的加持之下,一招之****兵尽数溃败。就连一直在远方驻足的井中人踏炎,也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
“这是血魂者!”踏炎惊骇,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一直给他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那曾想到爆发之后的血脉之力,竟是让他都无法平静。
“集荒古圣体,重瞳者,天地乾坤心于一身,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着连我都心悸的背景。”
踏炎嘀咕着,不敢上前。他知道神魔之井不会再有阴兵出现,作为神魔之井的守界使者,踏炎有着操控阴兵的神通术。只不过眼下即使将最强的阴兵王放出来,也无济于事,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祸端。
夙牧身上的肃杀之气一发不可收拾,他漂浮在半空中。手中的斑驳剑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被侵染成了血红色,释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芒。
剑身上面那几道残破隐晦的符文,也随着血气侵染而愈发的显现出来,夙牧神识回归本体,他意料之中的虚弱感并没有袭来,而是整个人身体说不出的振奋,四肢百骸都充斥着炙热的战意。
他的双眸锁定了踏炎,被重瞳者盯上的人,从上古就有骇人的传言,踏炎心悸,数载修行让他看清楚了局势,他深知眼前这个由诸多手段加身的少年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不敢托大。生性多疑的他,一直小心谨慎,才能够在净之老祖得势之后,存活至今。
夙牧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杂役阁的方向,有些迟疑,有看了看灵山之巅,影流长老隐居的地方,被云雾缭绕着。
他神色有些复杂,知道此刻自己的处境,这一刹那他想了很多,从开始到现在,在梵净山的这段岁月,那个脸上有着疤痕的女孩。那个猥琐的胖子,那个仗义的师兄,一切的一切让他有些不舍。
“那是夙牧?”云凡惊讶,看着远方,悬浮虚空之上的身影失声道。
“想不到他就是血魂者!”清水喃喃自语。深邃得目光看向远方的那道身影,有些复杂。
“拜月帝国数月之前的血色异象,应该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三千尺外染红血,这等妖孽留不得!”星宿供奉语气冰冷,神色凝重的说着。
“集重瞳,血狱,荒古圣体于一身的妖孽,这等人我们梵净山还动不了,让他离去吧,记住严格把控消息,泄密者杀无赦!”净之老祖平复了心中的惊骇,有条不紊的下着命令,梵净山的异象,已经被他用大法相神通封印了,尽管这样做损失了他近十年的修为,他还是为了梵净山的未来,义无反顾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