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缘的状况显然好很多,她自己也说了,只要休息片刻就可以。
胡林京只好先将郁春修送去了医院,年后这么点日子,已经是第二趟送这家伙去医院了!胡林京也是无语,情情爱爱的,咋就这么伤人?
谁谈个恋爱追个女人,能弄成这样?
得!还是他家修哥脑子有问题,安书缘明显没那个意思,从头到尾都没有,就他执迷不悟,一栽就这么多年!
看这劲势,怕是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胡林京把郁春修送去了县院,快到医院的时候,他自己醒来了。
清醒的郁春修异常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胡林京试着问了几句,毫无回应,他只好叹口气,专心开车。
到了县院,挂号,清理伤口,做了个CT。
医生看完报告,说是轻微脑震荡,建议住院三天。
从头到尾,郁春修都没开过口,他像具行尸走肉一般,任胡林京扶着他穿梭在狭长的走廊里,从一个房间转到另一个房间,呆滞地坐下,起身,行走。
胡林京也不敢问,这样子肯定是被打击了呗,还能怎样?
办好了入院手续,胡林京还得回丰收镇去,郁春修的车还停在那儿呢!
叫了自己老婆过来,帮忙盯一会儿,胡林京马不停蹄地又回了丰收镇。
安书缘在胡林京走后,就一直靠着郁春修的车席地而坐,她一时半会儿也没力气走回老宅,头昏昏沉沉,还好有花花陪着。
靠着车坐了大半个小时,觉得身体快僵硬了才想着该起来。
站起身来,朝车内望了一眼,副驾上鲜红的血迹异常刺目!
安书缘慌忙别过头,又想到这样的事情总该联系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处理,郁春修受伤了,她也该尽量帮着做点什么。
转到另一侧,安书缘眯着眼拉开了车门,摸索着将纸巾拿过来,胡乱地抽了几张盖住了座椅上的血迹。
看不到血,她才觉得轻松了许多!
四下看看,打开副驾旁的储物盒,想找找保险单据,伸手翻找了几下,看到了一张迅捷总部的通行证。
迅捷?
安书缘愣了片刻,拿起那张通行证看了看。
难道?郁春修也在迅捷工作?
她突然想到,如果郁春修真的在迅捷工作,那……那些便利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安书缘这时才觉得,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拼车送货的好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像是真相浮出水面,虽然暂时还没办法确认,但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这样没错了!
安书缘默了半晌,才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用脚将车门推开到最大,侧靠着座椅,望着眼前的田野发呆。
这个时间,差不多上午九点左右,阳光是刚刚好的温热,安书缘望着无边无际的绿,茫然地想着,如果能回到过去该多好!
可是该回到哪儿呢?
回到十几岁的时候,安书缘突然觉得,那并不算是个好时候,那时她满脑子都是一个叫郁春修的少年。
眼里,心里,梦里,全是他!
回到那个时候,又怎样呢?将那些苦楚和煎熬再经受一遍?
不不不!
她想了想去,这小半生,最安稳的莫过于和于飞生活的那十几年。
所以,安书缘想,我应该回到于飞出差前,可以阻止他做那件事,这样就可以安安稳稳,平平淡淡地过着宁静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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