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元河冷冷一哼,然后突然高声道:“大巫师,您还不出来干什么?”
这句话一落,琦黛莉微微变了脸色,众人更是屏住了呼吸,那是大巫师啊,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的大巫师,他如果出来,会给这个场面带来怎样的变化?
但是元河的这句话说出来,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再次高声喊了一次,但是只有风呼啸而过,什么都没有。
他的眉头快的看不见的一闪,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和南沉瑾约好,他让大巫师出面,在众人面前力保自己,然后进行下一场的计划!
到底,出了什么事?
琦黛莉讥讽的看着他:“大巫师?大巫师也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说完接过旁边的侍卫的大刀,然后道:“看在我们年少的情分上,我会给你个痛快!”
年少?她竟然还记得年少?
这两个字狠狠的戳在元河的心里,他仰头看了一看,不顾身上绑着的绳子,突然间冲了过去,在琦黛莉错愕的时候一把将她撞到地上,然后一偏头,狠狠的咬住她的肩膀,鲜血立马从她的肩上渗透出来。
这样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然后反应过来的侍卫一把上前将元河拉了起来,然后一个拳头打在他的嘴上,让他的嘴里立马包了一口鲜血。
元河突然笑了,鲜血和着张开的嘴流下来:“念玉,从今天开始,你我只有一个能生,今日我若是死,来世,我也要让你死在我手里!我要用我的血脉发誓!用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们,永不共存!”
琦黛莉只是低着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便道:“你先活过今天再说吧。”
说完毫不在意的站起来,然后站了起来,但是,就当她的目光看向元河的时候,她的身体,却突然一僵。
风声依然在肆掠,她的眼底里露出了惊诧,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转过去,然后,齐齐呆住。
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手里托着长剑,徐徐走来。
声音仿佛在这一刻消失,然后随着她的脚步而突然间地动山摇。
一抹光,从她的手中荡开徐徐风华。
辟君剑。
她的眼底流动着太多看不清的感情,然而直直的看进去也只能看见一片的冷漠,包裹着冰雪。
等到众人从她的身上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穿黑袍的长者,胸前别着代表大巫师身份的金色指针,而在他三米开外,却是十个人的巫师队伍。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让整个巫会做她的跟班?
谢子晴的目光冷冷的罩下来,每个人都被那冰冷的目光笼罩,她的眼底分出一丝光,落到了琦黛莉的身上。
琦黛莉顿时觉得仿佛有一团冰水淋了下来,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根本没法隐藏。
她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但是这惊恐还没有沉淀,她已经突然出手,抓起旁边的侍卫的长刀,猛地向元河劈过去。
“叮——”的一声,那把劈向元河的刀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歪,然后瞬间,分裂成碎片。
谢子晴瞬间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手中的长剑一挥,那绑在元河身上的绳子齐齐断裂。
元河的目光盯向了琦黛莉,眼里冰冷一片。
大巫师慢慢的走上去,看了琦黛莉,然后突然伸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经年之后,那些皇族之血早就已经消失殆尽,被大巫师这样的一放,她突然间软倒在地。
大巫师转头,对着全部的民众道:“她,不是公主。真正的皇族血脉,只有这个人,他才是真正的长公主的血脉。”
他将目光转向元河,抓起他的手,然后,一缕淡淡的光华从元河的额头上闪现。
下面的百姓全部都屏息,这么说,从今天开始,国家的统治者将不再是只是女人,还有男人?
上层的变动对于那个底层的人来说,只有接受,在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对于女王的信仰已经渐渐转淡,他们想的,不过是活的好好的而已。
琦黛莉呆呆的坐在地上,然而嘴角却凝着一分莫名的笑意。
元河突然转过身来,然后捡起地上的刀,来到她的面前,道:
“琦黛莉,我说过,我们只能活一个,从现在开始,这个世上,我们绝不共存!”
说完一伸手,将刀没入她的心口,直直的插进去,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冷冷的转过身,然后对着面前的百姓道:
“从今天开始,我们,和昨天分裂!”
说完拖着自己受伤的身子,走下刑台。
风吹来,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有冷淡的前行,孤绝。
谢子晴的目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然后低头,看着鲜血涌出琦黛莉,蹲下。
她的手轻轻地放在她的额头上,问:“你还有什么话想要交代?”
琦黛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无声的张嘴:
“不要,告诉他。”
这世间,有种爱,叫做狠。
谢子晴的手慢慢的滑过她的眼睑:“好。”
好。
她的手拂过,她终于,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题外话------
心情低落中,为昆明遇难者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