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董事长办公室问道:“程景天。你到底被什么人威胁了。”
“怎么那么问。”
“你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
“我觉得你沒有必要隐瞒我们。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别被别人钻了空子。”冷静下來的郝英俊。思维逐渐清晰了。他皱着眉头瞥了程景天一眼。脑子里灵光一现。微微震惊道:“是不是我和张小蓝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我思來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为什么你会同时瞒着我们两个……”
“……”程景天沒想到郝英俊能这么快猜到个中缘由。但他确实被他说的那句话打动了。别被别人钻了空子……但是已经被别人钻了空子了。程景天抬头着郝英俊。淡漠道:“你又能帮什么忙。”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郝英俊不屑的笑笑。语气有些轻狂:“哥哥我现在就辞职。大秘摇身一变也能变个董事长。以前我不稀罕的东西现在稀罕了。这些东西足够我帮上忙了。”
“何必勉强自己过不喜欢的生活。”
“反正我也过不上我喜欢的生活了。程景天。你不懂……你现在只需要把事情的來龙去脉告诉我。”
“……”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虑。程景天把事情说了一遍。郝英俊并沒有发怒的预兆。他把眉峰舒坦开來。低低的骂了一句:“小蓝儿这个蠢物。那么亏本的买卖他也干。”
“可不是吗。”程景天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脾气比牛还倔。”
“……”论嘴上功夫。郝英俊总是压不倒程景天。每一次交锋。他都能被他噎的七窍生烟。他的本意是埋汰他的小蓝儿蠢吗。根本不是。程景天这么顺着自己的话來。简直让人下不了台。郝英俊尴尬的假咳两声。迅速转移话題:“小蓝儿明天就走了。这事还是瞒着他吧。我明天就不來上班了。以后有点什么事。我们通通气。”
“你想好了。接管了家里的事业后就沒有现在自由了。”
“我想好了。随心所欲了这么多年。够了。”
“……”
第二天。郝英俊开车把程景天和张小蓝送到机场。着他们一直紧紧的牵着对方的手。郝英俊有种沉重的内疚感。似被锁住了咽喉。逼得人喘不过气來。他沉默的走在他们身后。无端的生出一股凉意……
万千离别中。留下的人远远比走的那个感伤。无奈。离开的人。前路宽广。可是他一回头就能见等在原地的人。而程景天和郝英俊着张小蓝随着队伍。过了安检。消失在视野中。又是何种心境。
纵然有不甘。有惆怅。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转身离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三年能做什么。三年时间足够一只仓鼠经历出生。成长。发情。正常死亡;三年能做什么。三年时间却只能让一棵尔威兹加树长高0。9厘米……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三年。于程景天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与温氏握手言和。与陈离针锋相对。还是对李阳帆小心提防。
程景天并沒有从中得到乐趣。却不得不积极的投入与钻研。
有时候。他会和郝英俊一起出去喝一杯。郝英俊千杯不醉。程景天喝的清醒。久而久之。连酒也索然无味了。
有时候。他会收到张小蓝发來的短信。比如“我今天吃了大龙虾。你也去吃吧”。比如“过不久我就要过生日了。算好日子早点把礼物寄过來啊”。比如“今天吃月饼了吗。我刚起床。快发个月亮给我。一定不圆……景天。天涯共此时”。又比如“那个胖子经理终于把椅子坐坏了。人到中年不能发福啊……”
张小蓝的短信不是十分频繁。程景天却会经常拿出來一。仿佛那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文字。是他娱乐休闲的全部。就像一个刚刚恋爱的毛头小子。言听计从的把车开去很远的地方。为了吃一顿大龙虾。就像一个热恋中的男朋友。很早就开始挑选合适的生日礼物。为了爱人到时会心一笑。
当然。程景天不是第一次为张小蓝挑选生日礼物。其实。大四那年。程景天买了一对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手表。一只在手上戴着。一只沒有送出去。他当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人都不在这里了。又能送去哪里。第二年。到了那一天。他又莫名其妙的去买了一套睡衣。完全不是自己的尺码。那时候。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明明沒有那么喜欢他……
正因为觉得沒有那么喜欢。有个秘密只有程景天自己知道。张小蓝的生日日期不是从他的毕业证上到的。而是大二的时候。程景天无意中瞟了一眼张小蓝的体检表。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他的生日了。只是沒想过要送礼物。
不知道明天。张小蓝收到三份生日礼物的时候。是会疑惑。还是会高兴的发疯。也许他只会认为程景天今年比较大方……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