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金丝,他指尖一捻稍稍施力,那金丝的一头便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径直朝楚辞飞出,隔着近两米的距离缠到了楚辞手腕上。而后不等楚辞惊诧,秦笑已经捻着金丝的另一头号起脉来。
“放心,你腹中孩子一切无恙,只是血脉虚损,需要进补,这满地的饭菜也撒了,我顺道去厨房命人给你新备一份滋补的药膳,你多吃些便是。”
“哦,孩子没事便好,谢谢秦神医,我送您。”
知道孩子没事,楚辞心底总算吃了一颗定心丸。送走秦笑后她才拉着云歌坐到矮榻上替她割破的膝盖清理伤口,哪怕现在她心里已经知道这丫头不是景环,她也始终相信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的指引,否则怎么会这么巧能新得一个与景环如此相像丫头呢?
而秦笑优哉游哉的去了趟后厨出来,一路哼着小曲又径直往浮生阁走去。听闻昨夜有人夜闯燕积山,眼下墨池那小子怕是又在借机立人设,他可不想错过。
与此同时,浮生阁内
主位上的墨阁主身形佝偻,一张深棕色的脸上沟壑纵横,两只漆黑无神的瞳孔深深凹陷,因为极度生气而暴露的青筋好似有无数条虫在脸上爬动,再加上殿内阴冷灰暗,让周遭的气氛显得更加恐怖。
跪在下方身形粗犷的男人瑟缩成一团,分明长得高大健壮,此刻看来却犹如渺小的蝼蚁,满身濒死的恐惧。
“我燕积山也是谢统领能闯的?想必小皇帝这些日子太过清闲,想托谢统领来拿老朽找乐子了?咳咳~~”
墨池声音幽森飘渺,一句话说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本就瘫跪在地上的谢鹰忙不迭求饶:“墨阁主饶命,饶命!小人并非故、故意闯入燕积山中,其,其实小人是奉皇上的旨意来邀请阁主赴京小住,诸番国近日送来不少美人,皇、皇上的意思,阁主若有看上的可先做挑选。”
“哦?”
听着这话,墨池清了清嘶哑的嗓音,暗暗笑道:“这么说今日是本阁主错怪谢统领了?谢统领这是专程来送大礼的?”
“不、不敢!都是小人不懂规矩,没、没有通报就误入了浮生阁,小,小人该死。”
谢鹰在墨池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喜怒,只能垂着头继续讨扰。
听他这番话,墨池却是冷笑起来,转头朝身后的女侍吩咐:“血歌,既然谢统领也知道自己该死,那便拖去剎血殿,记得留个全尸着人送回去,再给小皇帝带句话,就说皇帝如此有诚意,本阁自会应邀。”
“是!”血歌立即领命,带着两名侍从直接将谢鹰拖了出去,只留下谢鹰错愕惊恐的求饶声在殿中回档,他早知墨阁主生性阴晴不定,却没想到自己说了句该死,墨池就真会让他去死。
秦笑走到殿外时恰好见到被拖走的谢鹰,暗叹又错过了一场装x场面,不过对于里头发生的事他也猜了个大概,只是轻笑一声迈步走进殿内,又顺手旋动了一处机关,紧接着大殿内便有一道月白色的纱帘将主位上的墨池围了起来,大殿的门也应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