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一块,能不认识吗。
“那好,你帮她收了这封电报吧。”
“电报?”张晓第一感觉李维出事了,不然的话,谁会给她发电报。
接过电报,张晓瞅了一眼——娘有重病,见电速归。电报是发给红叶的。
张晓犹豫,坏了,她娘病了,看来病得不轻呀,估计她可能到家了吧。
“师傅,你们这是啥电报,咋就这么慢,这人都到家了,电报才过来,这不是吭人吧!”张晓手捏电报,发着牢骚。
邮递员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我就是个送电报的,和我有啥关系,那边发的晚,到这边肯定快不了,你以为是电话呢,这边拿起来,那边一接完事。”
张晓一想,是这个理,看着生气的邮递员,忙道歉,“你说的对,我胡说。”
张晓要走,又被邮递员叫住,“一个叫张晓的在哪儿住?”
张晓楞住,“我就是,咋啦?”
“你就是呀,有你的信。”邮递员伸手递给他。
谁能给我来信?张晓接过来,带着惊讶看了看,信封上没有地址,他急切地打开。
“张晓,我知道你喜欢红叶,趁我不在家时,你们睡到了一起,那晚床上的声音刺透了我的心,我恨死你了!那一刻,我有一种想掐死你的心,不过,想到她不容易,也为了她的名声,我选择了忍气吞声。如今你要善待她,心疼她,否则,我不会饶恕你!切记,不要告诉她,我远在天涯。李维。”
“远在天涯?”张晓看了看信封,又读了一遍信,张晓突然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李维,王八蛋,我张晓再混蛋,也不至于混蛋到这种程度,夺人之妻。
张晓气的想把它撕掉,刚撕开一个口子,却突然停住了,不,我要留着,将来有一天我将要给你个说法,我不会背这个黑锅。
张晓将信折了折,塞进了兜里。
李维那天闲着没事,独自一人在屋里躺着,想着家中的红叶,又回忆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拿起笔给张晓写了一封信。
张晓回到家,细细琢磨着,我啥时候和红叶睡到一起了,他想不明白。
是有人故意在挑拨离间,还是另有所图?张晓细想后,也觉得不可能,村里人都说没有见过他。
这中间他回来过?那天晚上又是指的哪天?张晓绞尽脑汁地想着。
一周过去了,红叶她们脱去了孝衣,看着杏儿和小海还是穿着那些旧衣服,红叶很伤心。
再瞅瞅老杨,他不时地拍打着腰部。
红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身上没有更多的钱,想的再多也是白扯。
站在梅英的遗像前,红叶再次下定决心,娘,我红叶如果混不出人样来,就没脸来见你。
一个月后,她留下了电话,辞别了家乡和亲人,再次踏上了圆梦的征程。
没有了梅英,杏儿和小海将红叶送到了下山路口。
这一次,红叶分别给她们来了一个拥抱,并嘱咐她们要照顾好老父亲,等着她回来。
红叶到了李维家的县城正好是下午。
她在汽车站叫了一个三轮车。
三轮车车夫一边向前骑行着,一边同红叶聊天。
路过一家饭店门口,见一辆自行车上绑着两个油桶,很像去年张晓和春草推销油的,于是下车,“师傅,你等我一下。”
红叶走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旁边听了听。
“我是益红油厂的,我们的油绝对没问题,放心好了。”
“益红油厂?”红叶从侧面瞟了一眼那个年轻人,脑子里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红叶灵机一动,侧身笑笑,“哎,我家里正好没油了,我买一桶吧。”
年轻人一听乐了,“你看,大家都知道益红油厂。”
红叶付了钱,问他,“你这厂子在哪个地方?我也是开饭店的,需要的比较多。”
年轻人以为真来了大生意,立马告诉了红叶地址。
怪不得那些人来退油,原来是被假冒了,红叶一边想着一边急着往油厂赶。
厂里外门锁着,里面一片凄凉。
幸好二懒还在。
她叫开门,把油放下,骑上车子向家走去。
红叶走了半个月后,这村口又炸开锅了。
有人说红叶欠了一屁股债,扔下一个烂摊子跑了。
有人说红叶是外来人肯定呆不住,说不定又被别人拐走了。
也有人说红叶想她男人了,出去到城里找李维。
……
当然,这时间一长,秋月和老太太也自然相信那些话。
这事放在谁身上,也都会这么去想,毕竟回去一个多月了。
秋月说红叶平时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那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
老太太也说,如果不是平时对她管教严一点,说不定早都跑了。
这天,老太太来到村口,好几个人围了过来,安慰老太太想开一点,这媳妇走了不当紧,儿子不还在吗。
也有的开始埋怨老太太,说她对红叶太刻薄,不然的话,红叶不会走了不回来。
……
这一次,就连张晓也开始动摇了,不会吧,她不会扔下这个摊子不管吧,张晓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