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了这里并没完,夜郎国国王兴有三子,大王子和二王子全都在那场地震中丧生,唯独三王子出使南越逃过一劫,等这个三王子返回夜郎国都邑的时候才发现,他居然变成了一个草头王子!
他当然不甘心,于是便带领着随从打算重建政权,可此时夜郎国都邑已经变成了一片瓦砾,整个夜郎国的军政统治权也已经易手,想要反攻夺权谈何容易。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抢回此时已经在运往汉朝国都,他父王兴的首级。
他的成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陈立并未料到他能赶得回来,或者说压根就没想到他有这个胆量,正处于人生顶点的陈立疏忽了,被他劫走了兴的头颅,可陈立也将三王子的随从杀了个片甲不留。
当三王子带着兴的脑袋返回这片土地的时候,他的随从不过十几人,而且多是断臂残疾者。他再次找到旧民旧部,不断招募夜郎流民,一边暗地里和汉军不停的做着对抗,偶尔明火执仗的公开叫板,像是个起义的匪军,也干着暗杀的勾当。
一边在做梦似的盼着蟒袍加身登基大宝,将抓来的汉军俘虏押送到这个地下城,加紧修葺工作,想要把这地下王城恢复到原来的光彩。朝代交替,政权易主,子生孙,孙生子,这夜郎国最后的王族后裔,夺权无望,活着的使命渐渐的变成了修葺这座破败的王城,祖祖辈辈在这里劳作耕耘,如此延续着生命。”
说完老李头放眼望向远处:“直到解放后这王城才被修建成现在的模样,这里的主人才像是完成了使命似的搬了出来,而这里也成了夜郎国皇族的祖庙,除了每年祭祖和婚丧嫁娶,夜郎国的皇族再也不踏足这里半步”
大海听故事的一皱眉:“不是,这话算说一半啊!你的意思,那帮野狼后裔现在还活着?”
老李头一皱眉:“活着,不过既然祖龙还活着,恐怕他们这一族就又少了一个”
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刚才祖龙一剑穿心的那个竹堂的人,就是这夜郎国的皇族后裔!难怪这里的建筑风格如此难以统一,朝代断层感明显,甚至就连信仰都存在着差异。
原来这里是这夜郎国的皇都!而这个生生不息的夜郎皇族总汉朝开始就不断的对这里休整扩建,只不过从最开始的春秋大梦,变成了后来的修祠堂,时至今日已经很少再来了。
罗文微微摆了摆手,疼的一咧嘴打断了刚要说话的大海,看着老李头问道:“按道理,到这你就该讲你为什么穷尽半生寻找这里了,可无非也就是你能在这里,恐怕也必须在这里才能做的一些什么事情,即便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可也能猜个大概,你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久的铺垫,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我想你想要等的时辰也差不多了,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老李头看了看天,罗文也暗自算了一下,从自己一行人下来已经折腾了一天多了,按时间上来算,现在外面应该十分接近正午,罗文知道,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老李头就守着这青铜鼎在那王座后面。
如果老李头不是特意打算给自己演一出戏看,那么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应该就是此时此刻,不然老李头也没必要浪费口舌和自己周旋,说实话这里现在没有人能怎么样他。
老李头没等罗文反应过来,猛的就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跟着分辨在倚天剑、青釭剑、照妖镜和降魔铃上分辨画下了一道横线,这猩红的颜色并没有因此而滴落,反而更像是胶质一般的黏在这道家三宝之上,跟着就瞧见老李头忽然提起手中降魔铃,拉出棉花后开始缓缓晃动!
那铃声好似黄鹂啼鸣,又似夜莺低唱,声如天籁,人心空明,三颗铃铛三个音调,高音者真恰似天外来音,更像蝉翼轻舞,昙花倾吐,锦里吐泡;中音者如同豆蔻笑语,便是坊间货郎,无一区别,可又让人熟悉;
低音者观寺暮钟或是晨间早课,浑厚之声低沉,像是敲着人的心口,随之震动;三声相溶,悠远如高山清溪潺潺,近又似在耳边盘庚,让人一时之间听觉都出了幻象,不知自己听的事铃音还是心里响起了铃音,那每一声轻响都像是敲动着心头!
一时间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毛孔倒立,全身松软,只觉得九霄云头金凤妙语不过如此,不消一刻便出了这铃声再无其他知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