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阴沉沉的天气,阴沉沉的人。
季咸穿着獬豸堂暗部弟子服,面无表情的站在祷过峰上,站在顾秦身边。
他们好像在隔着虚空与某人对望。
在登天阁顶,风止看到了自己,满目忧伤。
登天阁下,丁雅拿着剑双眼通红,是从心底发出的对他的杀意。
所以今天,他才会问元柳儿这些问题。
雪终于停了,天上出现了这些日子来第一次的太阳,照在人身上依旧冰冷。
昨晚丁雅发了一夜的烧,还好元柳儿折返回来,照顾到第一声鸡鸣,丁雅的情况才好转。
一大早,杏爷爷就带着人来了,他还要给祝非池治疗。
把所有东西准备好后,祝非池被抬进了了药浴的桶里。
“啊!”过了半个时辰,强烈的药性把祝非池给痛醒了,惨叫声连连。
隔壁房间的季咸在梦中听到了祝非池的嚎叫,猛地一下惊醒。
“非池!”
“你醒了!”元柳儿惊喜的说,赶忙跑到门口大喊:“杏爷爷,你快来看看。”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杏爷爷,倒听见隔壁房间一阵杂乱,紧接着裸着上身的祝非池就跑到季咸,门口了。
元柳儿:不要盯着那张脸耍流氓啊!
原来是祝非池听到季咸喊他,也不顾治不治疗的了,硬跑过来,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晕开大片血污,顺着腿留在了地上。
“你没事啊”祝非池傻乎乎的说完这一局就仰头倒了过去,砸在了才跑过来的杏爷爷身上。
造孽啊。
得知是元柳儿救了她们,季咸感激涕零,紧紧握着她的手:“真是太感谢你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就把暴脾气的头发送给你吧。”
暴脾气是季咸给天雷竹取的外号,还没机会带天虞呢,前不久长了两片叶子,臭美的不行,结果第二天就掉了。
要知道,天雷竹的叶子也是难得的宝物,更何况是暴脾气这么一根绝品天雷竹。
元柳儿还没弄明白暴脾气是谁,手里就多了两片黑色的竹叶,酥酥麻麻的。
“这是……天雷……!”
“对。”
虽然风止没缺过她什么,但像天雷竹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她做梦都梦不到。
“不行,这太贵重了”元柳儿想要把叶子唤回去,但季咸说什么都不想收下。
用天雷竹叶子换全须全尾的丁雅,简直不要太值。“丁雅的情况我很清楚,一定是仙君亲自出手的,其实算算普通人都没这没好运呢。”
送走了丁雅,季咸本想打坐,但闭上眼睛全是祝非池那一挡,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隔壁完全没了动静,但药浴那么痛,季咸鬼使神差的偷听,毫不意外的听到了从祝非池牙齿中溢出来的低吟。
怎么可能不疼,不过是不想放人担心硬挺着罢了。
旁边床上,丁雅的呼吸平稳,谁的极其安稳。
最近是难得的好天气,连着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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