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嘉言听着就笑了:“深爱谈不上。”
再说,都分开了,还用得着谈爱不爱吗?
沈裴瑄说:“你可以跟我试试。”
嘉言回过头,眼神有点儿讽刺:“炮/友?”
他笑了笑:“这得看你。”
嘉言也笑了,觉得这人至少不矫情,交友挺舒服的。不过……她笑了笑,有时候,再好的朋友要真发展到那层关系,就变味了。
夜深了,聚会也散了。嘉言也喝了不少酒,和几个人三三两两离开大厅,沿着外廊跌跌撞撞地往房间走。她在厕所门口摔了一跤,可能真是喝多了,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男厕内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弯腰把她扶起来:“喝了不少吧,我送你回去。”
嘉言不耐烦地挣了挣,完全发挥了一个醉鬼的无理取闹的本质。沈裴瑄半拖半拉才给她拖到门口。他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去开门,又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弄上床,回身把门关上。
嘉言觉得冷,迷迷糊糊的,难受地睁开眼睛。沈裴瑄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有点儿清醒过来,踢蹬着腿儿踹他,却被他握住了脚踝。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见他低沉兴奋的喘息声了。他也吻她,弄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伸手推拒他,打他,一个耳光甩他脸上,他也不在意。她真的喝高了,身体软软的没一点力气。后来,她也放弃抵抗了,闭上眼睛,就当被猪给拱了。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滑下来,打湿了枕巾。
她软倒在床上。
沈裴瑄去厕所简单冲了个澡,回来时拿了毛巾帮她清理。嘉言看着他,抬手一个耳光甩到他脸上:“你可真让我恶心。”
她走的时候,又甩了他一巴掌。从那之后,她连带着徐方寒也不待见了好一段时间。过了个把月,才渐渐把这件事给淡忘了些。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同学聚会上。她那天买了水果去拜访,一堆人凑在狭隘的厅里,她只好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
所有人都在玩牌,嗑瓜子,喧闹不断,她一个人躲去了房间,打开了电视。遥控转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有什么好节目,最后只好翻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剧,互相相爱的一对恋人,却因为家族因素和外在纠葛始终不能在一起。她以前看过这个剧的文字版,但是觉得缺乏新意,加上那股翻译腔难以代入,一直没有感觉,今天却坐在地板上认真地看起来。
不同的是,朱丽叶可以大声的喊,罗密欧我爱你,如今形势,见了面她也只得管那个人叫哥。她不是没有想过,舍掉所有脸面,求徐正清和那个女人离婚,可是……可是……太多太多可是了。
原谅她这一刻的懦弱和迟疑。
时隔一年,她已经不那么恨他了。但是,她仍然不能大胆放心地爱他。原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原来不过如此。她的定力——不过如此。
有人推门进来,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嘉言回头,是沈裴瑄。
再次看到这个人,居然也没有当初那么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总让她想起另一个人。
沈裴瑄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低头吻住她。
嘉言没有推开他。
时过境迁,现在再想起来,她和这个人就是一场闹剧。他只是猎奇、猎艳,加上那么点叛逆和不甘心,对了,他说过,当时他正和家里人闹翻,不顾反对辞了上尉的职务,给调去做了个岗哨。她呢?她那时候是真的空虚、难受,还有点徒劳挣扎的感觉,她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结果,惨败,和这个人浑浑噩噩、虚与委蛇地交往了半年多时间,然后以他“的出轨”而终结。
其实,那时候他们已经冷战一个多月了。杨媛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她,说沈裴瑄出轨了,她和潘玲玲亲眼看见他和一女的进了酒店,还开了房间。
嘉言被她们拖着去“捉奸”,然后看到那两人衣衫不整地出来开门时,心里居然没有愤怒,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梁梦乔抱着肩膀,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嘉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嘉言都想笑,弄得她才像跟人家男朋友上床的那个小三。
沈裴瑄靠着墙边抽烟,没打算解释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冷漠,还带着那么点无所谓的嘲弄。潘玲玲和杨媛不断指责着梁梦乔,梁梦乔继续委屈地哭。
嘉言说:“够了,让我和沈裴瑄说两句。”
三个女人都消停了,最后,齐刷刷都退了出去。
嘉言也靠着墙边抽了根烟,最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这样吧。”
沈裴瑄这才抬起眼帘瞟了她一眼,冷笑:“没可能了?”
嘉言说:“你要和别的女人干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梁梦乔,你的品位也太差了,去年还是我陪她去医院做的人流呢。”
沈裴瑄冷冷地望着她,半晌,掐了烟扬长而去。
嘉言莫名地笑起来。这大少爷唯我独尊的王子病性格,和曾经的俞庭君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但是,这些个破烂事……说到底也是她那时候太不成熟、太游移了。她有些唏嘘,把思绪拉回,拉住钱多多的手:“多多,我和沈裴瑄的事情,你别告诉四哥,知道吗?”
钱多多点头如捣蒜:“放心,我嘴巴最严实了。”
嘉言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这事儿,她真不敢让俞庭君知道,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后果。那天她使着点小心机逼问出了他这两年的姓生活,知道他一直都一个人,她就有些害怕了。反正,打死都不能告诉他这件事。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