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洞外走去。若是在这里被围堵,前世悬崖后是死路。绝对得吃大亏。
很快到了洞口,四周无人。林凌趴在山石上,闭目倾听四周的声音,良久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洞,悄无声息地向西北方向离去。
不能入郸城,郸城定然埋伏好了人等他,走帝都入天城,正因为帝都有朝堂之人追捕他,飞絮的人才会松懈。群战老子不怕,扛不住偷袭车轮战啊……
林凌狠狠看了眼东北夜城的方向飞絮的老巢,彻底消失于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天城城主府,宴至深夜终散去。
天城新城主送走最后一名好友,转身回到正堂,推开/房门便哈哈笑起“小友好才华,古往今来数千载,如小友这般事事了如指掌,朝朝代代张口即来者,此生难见啊!”
正堂内正有一人于侧位而坐,一头噗噗撒撒的银蓝长发被精心打理过,银冠束发,隐隐泛着冰晶的光泽。闻言那人回首,俊逸的面容透着一股风/流韵味,奇异的图腾仿佛蒙了一层薄纱,朦胧不清,越是如此竟越超凡脱俗。见那中年人迎来,男子起身,依旧华丽高贵的奇异衣衫,不同的是他已非赤脚,踏着一双云锦麓靴。“城主谬赞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带着一股内韵自含的风/流与飞扬。
龙炎看着男子目露赞扬,诚恳的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坐坐,跟我无须客气。”
沉吟入座“城主留我可有事要说?”
龙炎转身坐于他一旁,丝毫不在意刚靠近他肩膀冻得冰凉的手掌,闻言叹了口气道“小女贪玩,当日落水若非有你相救,我看到的怕已是小女的尸体了。”龙炎看向身边的男子,鸿声道“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小友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便是,若是我能做到,定当在所不惜!”
沉吟听闻此事,再次摇头,银蓝色的双瞳露出真诚的善意“城主当真不必如此,能救了贵千金,我也是做了一件善事,家族有云:良人委以善不求回报。城主莫要再提此事了。”
龙炎神情严肃下来“你看,小友也说了,家族有云。若我家规有云:人助之委以报之,小友这般推脱,岂不也是让我坏了家规?”
“这……”沉吟不语。
龙炎看他终略有松动,趁机道“我猜你家族渊博。规矩定然不能坏了,小友正好也是游玩,不如便在府上多住几日,让我还还恩情可好?”
话已至此,沉吟只得点头“好。”
龙炎大喜“如此甚好。明日我便让小女带你去天城好玩之地去走走,今日便早些歇息吧。”
沉吟微微点头“有劳城主了。”
龙炎看着那抹银蓝消失夜色之中,指尖轻轻敲击桌面,悄无声息的一人黑衣人从内室屏风后走出。龙炎看向来人,神色再无刚才的豪迈气概和蔼可亲。“查的如何?”
黑衣人立于他身侧,恭敬道“半月前曾在楼兰边界出现。七日前入大凌,前两日在流泽城,杀了三人救了一人,一路日夜不停,直到流泽城流泽河回路才停下脚步。后一路游玩到了天城,小月泮湖救了小姐。”
龙炎若有所思“莫非他真是楼兰之人?可还有其他?”
黑衣人点头“此人初到大凌时衣衫怪异,据听说同他此时身上的衣服一般无二,只不过赤着双脚,更有人言见过此人步步结冰,就连武器也是冰凌所化。而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却从不杀生,流泽城杀那三人前两人因口出不逊。后一人因救一女子被迫杀生。我们找到了那女子,据那女子说,此人杀过人后无法停留。必须顺着道路前行,直至遇到下一条路才可停住步伐,而他此来大凌必要去大凌最繁华之地。”
龙炎指尖有节律的动着“当真奇特,可能确定他背后的势力?”
黑衣人道“无法,我们顺着线索一路追查,到了楼兰境内再无法深究下去。侍卫损伤惨重,只隐约得知是一股极其庞大的隐世势力。我们能够回归显然说明这股势力并不愿再入俗世,我猜测可能也是无人寻此人回去的原因。”
龙炎神色隐晦“既然如此。你说此人能否为我所用?”
黑衣人立即恭敬俯首“若是能助城主自然是好,但此人既然是从如此庞大的势力中出身,必然不愿拘泥于一片城池,而此人武力高强,并非我等可以绑缚的。”
龙炎闻言神色更加隐晦“那你可有妙计?”
黑衣人俯身更加恭敬了“倒是有一计。”
龙炎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先已小姐试探,看能否结为连理,若是此人心不在此,那么便另劈他路。男人没有不爱权势的,而摄政王正是缺乏人才之时,不如我们将他献给摄政王,一表诚心,二城主也算此人的知遇人。既然此人如此看中家族规矩,这知遇之恩他自然不会忘却。”黑衣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坐于椅上人的神色,一言一句的说完。
龙炎沉下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先如此,你继续去暗中观察着他。”
黑衣人紧绷的双肩微微松软,立即恭敬俯首,转身离去。
而此时,一处单独的院落,沉吟指尖一动,一只小巧的黑鸦迅速飞入高空消失不见,沉吟坐于桃树枝桠之下,抬头看向高空皓月,银蓝瞳更显如深冰光泽。林凌,天城一会,万事不可惊讶,相信先生便是。沉吟……
星辰府星辰楼二层,巨大的沙台之前,一人轩昂而立却是散发着阵阵森寒,他阴冷如毒蛇的目光的紧紧盯着帝国区域西边城市仿佛随时要将其撕吞入腹。
慕容寒衣被阻,林凌下落不明,唯一的变数便是消失至今的左相及慕容芸。苏引弦的计划不可谓面面俱到,沐辰,不管此计划成功与否,你都会尝到我十人夜袭让人不能忘怀的滋味……
异日,天色大亮,阳光铺撒,为冬季镶了一层温暖。
木槿花丛又聚满了人,人声鼎沸。
火红的凤凰楼前凤凰台上,三人长剑悬于一侧腰间,轩昂而立!千行手持龙符加印黑色玄锦,朗声颂出锦帛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孟任与敌私通,扰乱军心,杀害直攻军三人性命,暴露驻地信息,按军法当凌迟处死。但大将终念昔日情分,免死刑,逐出禁卫军,永不可塌进月城一步,求饶求份者,同此!”
话音刚落,台下一名鹅黄衣衫的女子轰然坐倒在地,泪已决堤,一片嘈杂声中,依稀听到孟任的怒吼谩骂之声,侍卫齐齐上前将他架住,就连他身边的十二个心腹也都被瞬间制住!
唰!千行合上锦帛,杂乱之中看了眼鹅黄衣裙的女子,那女子也看着她,千行微微蹙眉,转身离去。
看那白衣男子转身离去,孟古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慌乱,她惊慌失措地看向那谢嘌呤,瞳中的希意迸之欲出,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再忍不住开口,呼喊声破嗓而出,徒生一股尖锐“我父亲是被梦魇幻术迷惑的啊!他并非愿意如此做!谢将军,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然而谢嘌呤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漠然的看着她,同样转身离去。孟古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下,当真做的如此绝情吗?前日昨日她一直守着父亲,大将如此决绝,她要如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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