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裂开一道缝,少年沉沉的从昏迷中醒来。少年一再仔细辨认简陋却整洁的这个房屋的细角,直到确认自己真的没见过后,才又坐在刚才昏迷时躺着的硌人的木板床上,继续恢复着体力。
少年坐在床沿,闭着眼,脑海中回放着昏迷前经历的惊险画面。少年忽然猛烈的甩着头,就好像是要把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甩出脑海一样。
习惯了!这是他每次经历过绝处逢生后养成的习惯。他觉得这样可以甩走霉运带来好运。可惜他的身世,注定他只能一次次的与死神赛跑。
少年抬手抹去眼角的淤泥,露出并不英俊清秀,却透露出一种异于常人气质的脸庞。纵身跳下床,险些被自己破碎的衣角绊倒。少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向屋外走去。
这是个普通的村民居住的房子,非常简陋。要是在以前,恐怕就连少年家里的仆人住的都要比这儿舒服。
“你醒了。”院子里一背对着少年的老者徐徐转身道。
“这是哪儿?”少年像只如临大敌的刺猬警戒的问道。
“柳湾村。我叫余泰,你叫什么名字?”老者慈眉善目,说话语气尽量显得和蔼。
“我叫王传。”少年觉得老者并无恶意,慢慢开始松懈防备。
“你为什么不用你的真名呢。萧明!”余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少年。
蓦地,就像一只猛虎受到惊吓,少年“唿”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上水流般的光泽暗暗流转。
余泰早料到萧明会有这种反应,毫不见怪,道:“名姓,是一个人尊严的烙印,你面对强敌,连姓名都不敢露出,,这就说明你的心底已经怕了。心怕了,你又凭什么战胜敌人。”
“你胡说。朝廷灭我萧家满门,我怎能怕他!只是我现在的力量太小,才暂时隐姓埋名而已。”萧明呵斥反驳道。
“天若要你死,你三年前就逃不脱那场劫难。如今你活着,却又不敢面对,不是怕了是什么?”
萧明气得牙痒痒,这个怪老头讲的是什么歪理。
“少年,你要记着一句话:心无畏,方无敌。”余泰兀自说着。
嗯。萧明听到最后一句话,若有感悟。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门外就想起了一声吆喝。
“余爷爷,你在家吗?”
“是这小子!”余泰走过去开门,萧明悄悄溜到屋内,观察着动静。
“余爷爷。”门外站着一个和萧明年龄差不多的少年,本来刚毅至极的脸庞,此时站在余泰面前倒显得腼腆扭捏起来。
“你小子有什么心事?”余泰一眼就看了出来。
少年倒是不客气,挤进院内,找了个椅子“扑”的坐下。“是呀!我现在快烦死了,正指望您老人家救我呢。”
“你也会有心事,说来我听听。”
“后天就是我的十八岁的成人礼了,我的成人礼任务到现在还没完成,我都快急死了。一旦完成不了,那到时候我户如方岂不是丢人死了。”
在柳湾村有个习俗,但凡到了十八岁的男子都要在成人礼的前一个月接受一个来自村长的任务。完成了任务就说明你已经有能力独挡一面了,而完不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多少会留下一些遗憾。
但户如方这么一个要强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失败呢。可是,任务都是现任村长发的,以他和村长逢面都恨不得对方去死的关系,村长不借机整他才怪。
“我就知道那个老财奴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恐怕到了成人礼那天他一定会加倍羞辱我的。”户如方愤懑至极道。
“谁让你之前一直跟他作对,现在傻脸了吧。”余泰口里说着风凉话,丝毫没帮他的意思。
“余爷爷您是道士,您一定有方法救我的对吧!”户如方攥紧了余泰的手,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为什么要救你?”余泰挑起眉毛调侃道。
户如方坏坏一笑:“你要不救我,我就就在我成人礼那天告诉全村你是道士,让村民都到你家来膜拜你,到时把你家堵得水泄不通。”话刚说完,户如方又变脸似得哀求道:“余爷爷您就救救我吧。”
“好吧,给你介绍个新朋友,他也许可以救你。”余泰抬头看向屋内,户如方却满头雾水。
“你好!”
衣衫缕烂不堪的萧明,从屋内在两人的注视下走出。
“天啊,屋内竟然有人,您不是一直独来独往吗?”户如方就像见鬼一样猛蹿一下。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泰这次却被户如方的反应吓了一跳。
“可他把我户如方求人时的面子,看得一清二楚,这要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
“……”
户如方匆忙回家,略微带了个小包裹,就又匆忙的带着萧明上路了。
“你是萧明!”出了柳湾村走在大路上,户如方又一次问道。
“是!”换了一身新衣的萧明,再一次回道。
“你真是萧明!”
“是!”
“楚都梁城萧家的那个萧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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