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秦国国土的范围,你都表示不去,只有在秦国,你才会过来。辰予,你说,我是不是说到某件事的某个重点了?但是我又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件事哪个重点,你能为我解答这个疑惑吗?”梁辰予看了他一眼忽然叫侍卫停下,下车前对他冷笑了一声:“你不就是想说我和秦王有旧情,只有在她的庇佑下我才敢出现在公众视野,那我真得谢谢你提醒我,我是得好好感谢她的庇佑,现在就去。”
许时粲急的叫她时,跟来的情报官好心提醒她:“大人,从沁阳到咸阳一去一回必是赶不及明天的会议,属下认为总理只是去别的地方休息了吧。”许时粲瞪了他一眼,似乎本来还要吩咐什么,最终却作罢。最啊,现在梁辰予做为楚国内政外事的全力承担者,即使抓到她什么小把柄,又有什么用。环看当今楚国上下,能做到污水任泼巍然不动,性命堪忧却依然事情照做,应该就只梁辰予一人。国民对她骂完又承认她的政策对于当前恢复楚国经济民生确实有实效性,军方虽然对她失去信心却依然敬佩和维护,这人带领的政府和军方都处于严重的内忧外患时期,她却依然承担着这一切没撂活走人。就这点,许时粲觉得确实是佩服的。
落雪的星海崖美得不像话。在悬崖边来回跑得气喘,梁辰予仰头接了一口雪花兴奋的哦了一声:“我回来了!海里的星星你们想我吗!”“都变得这么傻气了还有人会想你?”——正伸舌头舔嘴角雪花的人猛的回头看见了站在那里对她笑的人,两人隔着雪花看了好一会,梁辰予才伸开双臂跑着过去把人抱住:“这么冷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说好明天见的吗。”“早来了,在屋里看着你犯傻呢,这么大雪在悬崖边跑来跑去你是成心让我这心七上八下的。”女王敞开雪氅抱着她,感概的叹了两声又牵起她的手:“外面太冷了,回屋吧。”
沁阳的行宫梁辰予已经有些陌生,现在两人喝茶的地方女王说是先前两人住过的,梁辰予一直说不像,就这小问题两人说得不亦乐乎。伊洛传芳带侍女下去时感概的笑了笑,都变了,但是也都没变。
女王问了小王子的近况,听梁辰予说完后也陷入沉默,握着梁辰予的手好一会才说:“孩子还小,医学越来越昌明,会有办法的。”梁辰予很认真的点头,因为她从来都抱着希望。说完孩子,两人之间避谈许时夏,于是聊起了当前局势。
那些各怀心思中对于战犯的核准条件就是女王怀的一个心思,她做了这一切,不是因为站在拯救人类的宏伟道德观上,不是因为其见他三国结盟她才进去插一脚为如今捞取利益,所有外界认为的一切,在她心里都可以算作不是,因为确实她是为了梁辰予才破釜沉舟这一次,没有人知道当她把梁辰郄派去和梁辰予的部下在战场上厮杀时她心情有多复杂。但是她庆幸自己做了这一切,因为现在,梁辰予正坐她面前慢悠悠的喝茶。她又怎么会容许有人把梁辰予当头号战犯送上审判庭,没有人知道她面前这个人为各国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
梁辰予对于当前局势十分不热衷,女王听出来了,哈了一声:“现在是仗着有人替你盘算这些事就什么事也不想管了是吧。”“嗯。”很骄傲的一声,逗笑了女王。梁辰予想到了楚王的态度,又坐正些说:“不管你们炸掉的那颗是不是目前唯一的一颗,许鸿信都会千方百计的把军备往这方面发展,可以说我们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你先前设想的以这种武器代替我镇守他们基本上行不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往后这十来年,基本算是安稳了。”——女王见她说话似乎有些吃力,于是上前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你一路过来累了,早些休息吧。”
给梁辰予的茶里有安眠的成分,只是为了让她睡着时安静的让人检查身体。三思动作熟练的把仪器连上梁辰予的身体,然后抽了血出门递给助手:“连夜做分析。”女王一直守着旁边,见三思抄录完仪器上的数据,这才上前,一边替梁辰予扣拢衬衫的扣子一边问道:“具体的病因,能查出来吗?你看她的模样,离健康似乎真的越来越远。那时候你告诉我,你综合苏仲语她们给的资料和你自己在手的资料分析得出她可能...朕...三思,你要尽心。”因为一切分析还得回实验室再做,三思摘了口罩,对女王和梁辰予看了一会,忽然眼睛有点酸涩,于是笑笑:“陛下,臣定会尽心竭力。”
女王和三思走到外面,在三思喝水时临了想起来:“她曾写信给我询问你是否有意中人,说杨瑾轩一直钟情于你... ”话还没说完,三思呛着了。她知道女王一直用密电码和梁辰予通信,但是拜托能不能别捎上她啊,还是说这种事情。想了一会赶紧点头:“陛下,臣有对象了,谢谢杨大人的错爱。”女王亲自问这话,要是不快点承认有对象,那后果有点严重。女王想了一下也点头:“她操心这些事,我也就顺便帮她操心一下,你既然有对象那瑾轩定会祝福你们。正好此次他也来了,等明天会议结束,你带你的那位一起来行宫吃晚餐。”
将得一手好军,三思愣了好一会才僵硬的点头,这么晚了,她上哪拉个能让女王相信的对象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