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周一上班,我在公司楼下停车的时候,正巧遇到了赤司老板,就和他一起进了公司。
这本身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常规的套路应该是在礼貌地互道早安后,开始各干各的。然而就在我打算走到战略部所在的那一片办公区域时,赤司老板却叫住了我,
“鸣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吧,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鸣海?
在开放的办公区域,大庭广众下叫我的名字,究竟算是一个怎么样的信号?
我隐隐有些察觉。既然赤司老板当众喊了我的名字,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追问他究竟是什么事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于是,我停顿了两秒,恭顺地作出了回应,“是,赤司先生。”
把包放到自己的座位上以后,我就踏进了赤司老板的办公室。
我进去的时候,总裁办助理柚木已经泡好了两杯咖啡。迎面猝不及防地和她的视线撞上,她拿着托盘微笑着朝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我这才走到赤司老板的办公桌前,“您好,赤司先生。”
赤司老板抬眸看了我一眼,然后抬了抬手,“别客气,坐。”
“是。”
听从了赤司老板的指示,我拉开他对面的椅子,略显拘束地坐了下来。
而对面的赤司老板,手肘抵在桌面上,双手十指相扣支着下巴,脸上满是困扰且疲倦的神情。此时的他完全敛去了往日雷厉风行的气势,仿佛一下子卸掉了所有的戒备伪装和场面上的虚与委蛇,露出了最坦率的一面。
对于在商场沉浮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而言,眼下这种状态再危险不过。
然而赤司老板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微微叹了口气,“鸣海,最近有一件事让我非常困扰。这是一件私事,与工作无关,但我还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私事?
在本该工作的场合和老板谈论他的私事,显然并不是一种常态。
这种特殊的情况让我不由得紧张了一下,与此同时,我也稍稍思考了一下赤司老板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题——恐怕多半和他的儿子赤司征十郎有关。
除此之外,要么就是今天中午或是晚上吃什么的问题了。
思及此,我端正了态度,不卑不亢地说道:“能为赤司先生分忧是我的职责所在,不知道让赤司先生困扰的是什么事呢?”
“我的儿子阿征很快就要高中毕业了。”赤司老板省略了场面话,直奔主题,“自从多年前阿征的母亲病逝之后,在对待他的教育上,我一直非常严厉,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即便如此,阿征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但是这一次,关于高中毕业后的志向问题,我和他产生了分歧。我想让阿征出国深造,但他却更希望能够留在东京。”
为人父母,望子成龙这一点我能够理解和体谅,但是……
为什么赤司家的家庭内部矛盾要听我的意见?!而且还是事关赤司征十郎人生未来的大事,姑且不论我有没有立场去谈论的问题,光是赤司老板问我这个问题的意义,就足够让我噤若寒蝉了。
这个问题太过微妙,我既不能正面回答,让人觉得我干涉赤司的家事;又不能不正面回答,让赤司老板觉得我完全不把他的困扰当回事。
在两难的选择下,我只能避重就轻,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赤司先生您和阿征毕竟是家人,也许可以和他敞开心扉沟通一下?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相信以阿征的能力,不管是去国外还是留在东京,都是出类拔萃,让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是吗,我知道了。”赤司老板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紧接着,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一瞬间的沉寂。
赤司老板微微笑了笑,毫不在意似的转移了话题,“对了鸣海,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前两天和密鲁菲奥雷的白兰的时候,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
“……”
诶诶诶诶!?
话题转得这么快对人的心脏很不好的啊!
宝宝受到了惊吓!宝宝好方!
所以说今天的重点到底是赤司征十郎的未来还是白兰的问候?我已经搞不懂了啊!
我顿时感觉自己已经熟练掌握的表情管理,突然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裂痕,“……这个问候,我有点儿不想收。”
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简单粗暴地向赤司老板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闻言,赤司老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那就不必收。我这里没别的事了,鸣海你去忙吧。”
“好的。”
走出了赤司老板的办公室后,我终于长长地吁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伺候领导和伺候皇帝是一样的。总之还是那句话,领导的心思你别猜。
我回到战略部的办公区域时,隔壁部的一个男同事正在站在我的办公桌旁和其他人闲聊。看到我走过去,他将随手放在我桌上的罐装薯片拿在手里,递了过来,“四方,吃薯片吗?”
大清早吃薯片?
我用笑容掩盖了忍不住抽搐的嘴角,“不用了,谢谢。我在减肥。”
“嗯,女人有想减肥的念头是件好事,你平时应该多运动健身。”对方不以为意,重新将薯片放在了桌上,然后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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