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秋在这几年间虽然有了人类的感情,可是他不是神,充其量也就是从一个npc变成了知识面广一些的人而已,可是对于朝廷官场,他是知之甚少。所以蔺秋很单纯的认为,既然税收是户部管,那么就找户部尚书当自己的联盟军,这总不会错了吧?
可是实际上,即使在户部以内,陈简也未必能压得住底下那帮豺狼虎豹,更不要说此事还关系到兵部,甚至其他四部也牵涉在内,别说是一个陈简,就是把梁洪烈所有的心腹加上,也未必能压得住这帮一心钻进钱眼里的贪官污吏。
这些事情蔺秋不懂,可是陈繁却是明白的,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接受了这个任务,回京与自己的亲兄长联系,尽量让北疆七郡的税收顺利交由蔺秋管理。
从临时的太子府出来,陈繁去兵营里向梁熙报备,然后回房去收拾行李。
屋子里虽然已经整理过了,可是还留有几分情|欲之后的味道,让陈繁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暗骂了几声,不过想到要回京至少有一个月见不到那个“无耻的禽兽”,心里在暗爽之中,又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白的怅然。
不过没等他怅然多久,在马厩那里,他就看到了刚才还在咒骂的人,秦瑜竟然也在备马准备远行。
“你要去哪里?”陈繁突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和你一起回京城。”秦瑜淡淡的说着,可是陈繁还是从他那淡然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陈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无限的烦躁,他原本还想着,回京这段时间正好把他们这段“孽缘”给断了,谁知道这人居然还跟着自己一起回京。
“我是有公务回京,你又是干什么去?”陈繁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秦瑜看了他一眼,继续整理着马鞍,说:“太子殿下也委派了我一份公务。”他虽然只说了这一句,可是言下之意陈繁却听出来了,秦瑜的意思是,他也是有事才去京城的,并不是追着陈繁而去,所以陈繁完全不用自作多情。
一时间陈繁的脸色更黑了,他冷哼了一声,说:“那你离我远着点。”说完也不待秦瑜回答,牵了马就走。
等他走远了,秦瑜才抬起头来,看着陈繁的背影好长时间没有动弹,他何尝不知道陈繁心思,可是他绝对不能任由陈繁了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从不认为这是什么孽缘,对秦瑜来说,陈繁他梦寐以求的人,是他绝对不能放手的那个人。
出了兵营,陈繁骑着马一路狂奔,跑了一百多里地才慢了下来,这时候已近黄昏,他这才想起来,因为出来的太急,以至于中午都没有吃东西,现在腹中饥饿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吃饭。幸好突袭营的人只要出门,就会习惯性的在身上带上足够的干粮,现在他的马鞍旁边就挂着一个干粮包和一皮囊的水,所以到也不愁晚餐没有着落。
放了缰绳,让马慢慢的向前走,陈繁也懒得下来做粥,直接在马背上一边啃着干麦饼,一边就着冷水咽下去。才吃了两口,就听后面马蹄声响,他未回头已经皱起了眉头,听这马蹄声,分明是突袭营的混种马,来者的身份也就不言自明了。
那人一直跑到他的身边,他手里的干麦饼立刻被夺了过去,陈繁眉毛一竖就要发火,秦瑜却是叹了口气,说:“你怎么吃这么硬的东西?方便的时候会疼的。”
陈繁顿时涨红了面孔,也不知道是被这话羞的,还是被秦瑜气的,没等他自己想明白,已经被秦瑜连拖带拉的给弄下了马,按在一处石头上坐下,石头上还放了一个软垫。
看着秦瑜去拣来干柴烧粥,陈繁的脸上一直阴晴不定,他是个男子,而且自幼就练武,又在边军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可说是强势惯了的,偶尔身处下方也罢了,现在还要被秦瑜像一个女子那般照顾,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秦瑜捧了一碗刚煮好的麦粥走过来,因为不是行军,秦瑜准备的东西也多了,这大木碗是突袭营里平日吃饭用的,连那煮粥用的锅也是从厨房拿来的小锅,而不是平日里他们戴的头盔。
陈繁没有接那碗粥,而是眯眼看着秦瑜,似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骨子里一般,突然,他手一挥把那碗粥给扫到了地上,粥里面滚出了一个雪白的水煮蛋。
两个人都看着那个水煮蛋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秦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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