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予辞职这件事情十分在意。
辞职的理由?他能说自己找不到去公司的路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什么工作?有人会信?
要不是他自己碰到了自己都不信,还没准把对方当成疯子。
“你说啊,”对方在他短暂的沉默后又发话了,“喂?”
“我......”周书予一时间实在想不出一个不伤人又恰当的理由,从宋子忻的话语间周书予能听出这人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算算自己今年应该是毕业的第二年,或许这人就是从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学毕业生开始带自己也说不定,“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
“不适合,”对面都气笑了,语气突然变得凄凉起来,“你当初信誓旦旦地和我说你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广告策划,我也不留遗力地栽培你了,该教的都教会你了,你跟我说你不适合,周书予,你是翅膀硬了想自己飞了吧。”
“......”周书予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他本来就疏于和人打交道,性子比较冷,又少了社会经验,不会虚与委蛇之道,此刻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应付对方。
说多了是错,干脆保持沉默。
“书予,咱们也认识一年多了,你连撒个谎都不会吗?”
对方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郁闷地收起手机,周书予感到十分头疼。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地自己就会从五年前一下蹦到五年后,而且这五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这不,才来第二天呢,就把栽培自己的师父给得罪了。
简直罪过。
这种奇事,怎么就被他给摊上了?
周书予走进客厅,只见对着门口玩积木的小孩见到他转了个身,还奶声奶气地哼了一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这臭小子自打昨天从医院出来就和他闹小脾气,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
“喂,臭小子,你差不多给我够了啊,闹脾气也要有个度,别以为你是小孩我就不会打你。”周书予走过去捏着人家软乎乎的小脸,威胁道。
小家伙继续转身不理他。
哟,还蹬鼻子上脸了。
周书予简直哭笑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家伙,小孩的心思简直太难揣摩了,“脾气这么坏,肯定不是我亲生的。”
听了他的话,小家伙突然从地上咕噜地爬了起来,“咚咚咚”地跑进他自己的小房间,在周书予以为自己刚才那句话伤到小孩了想着应该怎么去哄他的时候,小家伙却从房间里抱出一个相框来。
“看,”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气鼓鼓的现在换成了得意洋洋的样子,“爸爸笨蛋,爸爸自己和我说过我是你亲生的才会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样,爸爸肯定忘记了。”
“......”
周书予看到晨晨手中的相片,是他5岁那年一家人照的全家福,那时候他爷爷奶奶尚在,他姐姐也才十岁,那张照片是他爷爷奶奶坐在中间,他姐姐站在前面,他被他妈妈抱着照的合照。
以前自己看千百遍都不会发现,现在一看一对照,那个被他妈妈抱在手中的小男孩,可不是和现在的晨晨长得一模一样。
周书予彻底凌乱了,难道,晨晨真的是他的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会在大学时期就和人搞出个娃来。
周书予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向周母了解一下,周家虽然不至于森严,但家教也极其严格,像大学时期,看样子应该还是大二左右就和人搞出个娃来的事情,周父不打死他才怪。但看周父对他的态度其实和五年前是一年差别都没有的,对晨晨也看得出来很是宠爱,不苟言笑的他在晨晨叫他爷爷的时候应得十分开心。
正在周书予想着应该怎么向周母套话的时候,手机“叮咚”一声提示有短信进来,周书予打开锁屏,发现发短信的人他很熟悉。
郑宽:哥们好久不见,晚上出来聚聚?
郑宽是他的高中同学,他天生比较不爱与人打交道,对人待事都比较冷淡,在高中时候玩得好且后面都一直有联系的高中同学,就只有郑宽了。
郑宽生性豪爽,虽然性子与他天差地别,但两人却合得来,可谓怪事,就跟郑宽一个豪爽的大老爷们喜欢扭扭捏捏地发短信一下。周书予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便回道:一起吃晚饭?
那边几乎立刻回过来:好,地点你定。
周书予黑线,只怕我现在想得出来的吃饭的地方,过了五年早就没有了或者没落了。他想了想回道:我现在有点忙,你定地方吧,我过来。
这招果然很好用,郑宽过了一会就发了个地址过来,周书予便将要问周母的事情放在一边,先去会这个老同学了。
郑宽选的是一家汤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