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秦任逢站起身来,又忍不住俯下1身抱了一下周书予,温热的呼吸打在周书予耳畔,“书予,再见。”
说着竟毫不拖泥带水地就走出去了,留下周书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报告,周书予再次翻开来。
晨晨和秦任逢居然是亲生父子,难道晨晨对秦任逢要比和别人来得亲厚一些,自己那会儿喝醉酒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摸的,居然会摸到秦任逢的床上去。
更不知道为什么要将晨晨的生日往后推五个月,因为失忆,这些事情恐怕是要成为不解之谜了。
第二日周书予便出院了。
周书予不会带孩子,周母又还要上课没法带,便请了保姆来,顺便还可以照顾正在坐月子的周书予。
但是因为家里只有三室一厅一厨,周父周母住了一间,周书予住了一间,晨晨住了一间是以前周书颜住的,所以家里根本没有让保姆住的地方,周书予便搬到隔壁和晨晨住,把房间让给保姆和孩子。
晨晨虽然很不喜欢弟弟,但由于周书予都搬到他房间住了,又确实还对他非常好,心里头的那股恐惧和不安渐渐地沉寂下来。
但他还是连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弟弟。
孩子去哪里周书予不说,周母暂时也没提,周父乐呵呵地给自己孙子取了个周宗旭的名字,小名宗宗,宗宗长得十分地快,满月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对外界的反应也十分敏感,随便的动静就小眼珠子转啊转的,甚至都会笑了。
宗宗满月的时候,周父周母还有周书予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在附近一家叫悦庭的酒店摆了两桌,请了李祁,秦任逢那边安排的为周书予服务的专家小组,还有医院里知道周书予事情的护士等人,一方面是感激照顾,另一方面当然是感谢他们保密。
周父甚至还顺带了一句请秦任逢,被周母瞪了一眼,周父讪讪地闭嘴了。
随后又小声嘀咕道:“人家虽然对我们书予那个,但好歹帮我解决了事情,又帮了书予那么多,晨晨能那个也是他帮的忙,一声谢谢总应该的。”
周母看向周书予。
周书予低下眼帘,“算了吧,他大概不会来的。”
晚上周书予睡觉的时候,却始终睡不着。
秦任逢自从那天离开医院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也没有和他联系过,就像凭空在他的生活中蒸发了一样,连半个信儿都听不到。
连孩子都没来看过一眼。
周书予本以为因为摆脱秦任逢的纠缠了,自己会乐得清闲。
但他好像一点都不清闲。
在床上辗转许久,差点要把晨晨吵醒的时候,周书予终于没忍住,打开手机,编辑短信。
删删减减许久,才编辑好短信。
——后天宗宗满月,如果会想孩子就过来看看吧。
短信发出去,却和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了动静,周书予想着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可第二日起来,手机依然没有未接电话或者未收短信。
这让周书予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明明自己让别人要放弃,现在又臭不要脸地凑过去,明摆着让人看笑话,或许别人早就花前月下美人在怀了。
但又忍不住想,或许是秦任逢的电话关机了或者太忙了没有收到短信吧。
直到下午的时候,秦任逢那边终于回了条短信过来。
——我在国外可能没法过来,礼物当日我会让人送过来的。
“......”
周书予面无表情地关了手机屏幕扔在一边,继续抱着宗宗用奶瓶给他喂奶,宗宗才一个月大,那眉宇间就可以看得出秦任逢的影子了,长大后应该是会和秦任逢更像一些。
越看越可恶。
周书予将奶嘴从他的嘴里□□,小孩子没喝饱,不依不饶地哭了起来,两只小脚蹬啊蹬,挣得十分凶。周书予一手拿着奶瓶,差点要抱不住他,忙把奶嘴重新塞进宗宗的嘴里,小家伙才重新安静下来,没心没肺地喝了小半瓶的奶才不喝了。
将奶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周书予裹了裹他身上的小毛毯,小孩喝饱了就开始盯着周书予看,见周书予瞪了他一眼,还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这个小孩天生聪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别人家的小孩一般两个月大才会笑,这个一个月大就会笑了,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口水流了一脸。
周书予无奈地帮他擦干了口水,抱着他来回走了一会,小孩儿便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