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值得!你是我南越的太子,只是你不肯登基,不然就是我南越的皇帝,你的生死关系到南越数以万计黎民苍生的福祉!就算为了解药牺牲几个人的性命也不为过!”夜黎拍桌不满,为何这个侄子整天就是那般死气沉沉,“你总是不愿忘记过去,又是何苦!……总之,你也不用管了。等我拿到了药,自然就回南越!”
夜宴尘妥协:“行。那你可不可以先跟我说下,你要去哪里拿那解药?”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过你若是任何不舒服切记及时找我再配药,明白吗?”
夜黎顿了顿,最后却只是一个微笑:“我走了。”说完从哪进来便又从哪里出去了。
“破。”
一身黑色劲服高马尾的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应声而出,抱拳等候。
夜宴尘:“去保护皇叔。尽量不让他发现,本宫想知道他要帮本宫取什么药。”
“是!”
一个瞬移,男子便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位衣袂蹁跹的男子坐在屋里,眉头紧锁,苍白的十指扣着桌子独自忍受着毒发的痛苦。
他这样,真的还有解药可以救吗……
“混账,什么叫失踪了?!”
御书房内,龙椅前的桌子被直接掀翻,堆叠如山的奏折哗啦啦全栽落在地上。
早上早朝时没看到楚云皓来,他还只是当做楚云皓顽劣,又变得放荡不羁。可听到侍卫禀报昨夜皓王府遇刺,楚云皓夫妇失踪,楚陵楠彻底怒了!妃子无故被杀,刺客在皇宫里来去自如这些也都算了,现在宫外的皇子也都一个个丧命。
堂堂北楚国威何在,竟让无名之徒欺辱如斯!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御书房上空。
只是进宫报信的皓王府侍卫顿时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哆嗦的回答着:“王爷和王妃双双跌落悬崖。属下已经……连夜在崖底顺着河流方向找了……都没有找到……王府管家的让属下进宫向皇上、向皇上求助,多派点人马一起找,或许可能……应该能找到……”
“废物!”楚陵楠怒拍龙椅扶手,大声道,“高成,传朕口谕,让禁卫军拨两百人,偕同京州府尹一同去飞来峰找人,活要见人……”
痛苦的按着额头,楚陵楠低沉道:“给朕找到皓王爷!下去!”
睿王府,流光阁门槛上。
楚云睿拿着张信纸发呆。先前听到皓王府送来消息说二皇兄失踪,他就急的准备出去帮忙一起找,谁料,祸双行,雪上霜。青州来信――老祖宗病入膏肓,恐怕时日不多……
“你在干嘛呢?刚才不是说要出去吗?”凤天舞正要准备出门晒太阳,就看到门口挡路的物体,便踢了两下示意对方挪开。
把尊贵的屁股挪到一边,楚云睿扯着凤天舞的袖子嘟着嘴抬头看着她:“阿舞,陪我去青州好吗?”
凤天舞干脆也坐了下来,拍掉楚云睿的手皱眉问道:“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还有,去青州干嘛?”
“你哥都可以这么叫你,我是你夫君,为什么不行……”楚云睿嘴撅的更高,委屈极了,“至于青州……老祖宗不好了……”
“一起去吧!”还没等楚云睿装可怜扮深沉,凤天舞就已经接过话。起身整理了下裙子,她回头看了下屁股像被钉在门槛上的人:“快点吧!”
青州,楚云睿的老祖宗――轩辕熙绍,那个她多年前的红颜知己……
盛夏燥热难耐,即使现在太阳快要下山,马车滚过地面也依旧像火上的蒸笼,让人热的喘不过气。
楚云睿殷勤的给凤天舞扇扇子都还是被嫌弃挤,最后无奈只能被赶到外面充当车夫。他突然想起早上听闻的大事,禀报道:“阿舞,二哥失踪了,连同他的王妃也一起失踪了。”
凤天舞扇着扇子,眼神看着窗外,夕阳余晖照耀过的脸上神情变了变:“查出是谁干的吗?”
楚云睿摇摇头,涩然道:“还没查出。不过二哥都不放过的,应该没几个。”
“你是不是想到了谁?”听得出来,楚云睿大概是已经知道凶手会是谁。不过想想,她也大概猜到,或许除了当年那个连五岁的楚云睿都不放过的人外,还没有人这么变态要对所有皇子都赶尽杀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