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久,终于决定生而自由。
格罗姆拿定了主意,然后便飞快地从那只地精船长的手中夺过了那支炭笔,在地精船长捂住自己的手指惨叫的时候,格罗姆拧住了他的头,强迫他看向那张地图。
“我们这样,然后这样,听懂了吗?嗯?”格罗姆用炭笔在那个“X”和距离很远的那片新大陆之间狠狠地划了几道,他用上了很大的力气,把那支炭笔的笔尖都弄断了。他一边使用着各式各样的语气词,一边凶狠地瞪着那只地精船上1.
“咕噜咕噜咕噜!”地精船长眼泪都被格罗姆大手捏出来了,他拼命用手去扳格罗姆的手指,却毫无作为;无力地垂在甲板上的双腿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抽搐性地踢踏一下——这可怜的小个子,快被格罗姆折磨死了。
“我来和他说!”祖赫德从格罗姆的手中取下了那枚炭笔,在甲板上磨了磨,重新弄出了一个笔尖,然后在连接那个“X”和新大陆之间的黑线上,画了一个方向的肩头,然后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示意地精船长朝那边开。
“咕噜!咕噜!”格罗姆松开了那个地精船长的头,小个子拼命地点着头,同时还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带着点海腥味的空气——祖赫德心中苦笑了一声——也许是错觉,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只地精的脑袋好像被格罗姆捏得扁了一些呢?
“你们之间居然能对话?”格罗姆感到很稀奇,“祖赫德你能跟这些废物一起对话,果然不愧是和他们一样的废物!”
老子再废物也比你这个蠢货强!——有那么一个时候,祖赫德甚至觉得自己扔下格罗姆,独自带着龙喉氏族和黑牙氏族这不到三千的残兵败将离开是不是会更好,他觉得格罗姆的愚蠢早晚会拖累自己,而且自己也搞不好那一天就真的被“血吼”劈成了两截。
不过祖赫德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兽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仅剩下这么点了力量了,再分散开来,就是被其他种族歼灭的命运;更重要的是,离开了格罗姆和战歌氏族强大的战力,祖赫德心中也对未来有些畏惧——无论是新大陆还是旧大陆,兽人们的未来都不太明朗。
不去管格罗姆对自己的侮辱,祖赫德继续和那只地精船长做着手势。
祖赫德先是朝着周围那些逐渐靠拢过来的船只指了指,然后双手在胸前做了一个向前推的趋势;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那只地精船长大致明白了,他朝着那些畏畏缩缩躲在甲板角落里的地精水手们大声喊了几句——也可以说是大声“咕噜”了几句,不知道地精语是怎么回事,反正听在祖赫德耳中就是翻来覆去的叽里咕噜。
那些地精水手似乎还有所顾忌,虽然那只地精船长手舞足蹈嚷嚷得很开心,不过他们并没有任何行动。
看到自己的手下这么不争气,那只地精船长明显急了,他呲牙咧嘴地又“咕噜”了一些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那语气明显就不是什么好话,地精船长把手中的炭笔像把匕首般挥来挥去的动作更加佐证了这一点。
直到此时,那些地精水手们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迟疑地看了那些兽人——尤其是蹲在地上,拄着比这些地精的身体还大上不少的斧头得而格罗姆,然后纷纷小跑着回到了他们的岗位上。
随着一只地精水手爬上船只的桅杆,缓缓摇动他手中的航旗,祖赫德知道这只地精船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也派出了手下向那些船只上的兽人喊话,要他们放开那些被挟持的地精水手,让他们好好开船。
“你们他们说了什么?”格罗姆站了起来,疑惑地向祖赫德问道。
“我说要他通知所有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