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太阳还没冒头,拓木鬼奔跑在林间,他昨晚只睡了一个时辰,便醒来继续赶路,这几日,他渴了就饮溪水,饿了就捉野味生吃,一心只想寻到给教主添麻烦的李剑纯,忽然,他停了下来,身为四品武夫,五官比常人敏锐十倍,他嗅到了一丝木头烧焦的味道,于是几步跳上身旁一棵参天大树,站在树顶,还不算昏花的老眼立马就看到一里外有烟正往上空飘散而去,站在树顶上再用力一吸,似乎还嗅到了许多金银的铜臭味,此时拓木鬼身上布衣早已被血迹染成斑驳暗红,脸上手上还留有血污,也许是该好好洗一下再去杀那李剑纯,也让自己死得时候能体面些,寻到猎物的拓木鬼反而不急了,他走到了一河边,直接跳到了河里,任凭水流冲刷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思。
河的另一头,洛聖睁开了双眼,他嗅到了河水上流飘来的血腥味,起身后沙哑的喊道:“有人来了。”
原本就守着后半夜的叶开闻言,也站起身来向洛聖问道:“是冲着我们来的?”
洛聖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我只知道那人身上血腥味很重,应该在前不久杀了不少人。”
睡着的其他人被洛聖叶开的谈话声吵醒,都起身问道怎么回事,叶开便将刚才洛聖的发现告知了众人。
余淮思索了一番,说道:“那人虽然杀了不少人,但也不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如果待会真撞上了,可以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滥杀无辜的十恶不赦之辈,我们这边人多,可以当场将他给打杀了,为民除害。”
余淮话音刚落,洛聖便掏出了背后雀舌枪,面对河的上流方向,对众人沙哑喊道:“那人来了。”
只见一位浑身湿淋淋的老头沿着河水一路往这边大踏步走来,他进入众人视线后,身上便开始散发出肉眼可见的蒸汽,还没靠近几步,竟然用内力将湿透了的身体给蒸干了。
只见那老头子朝着这边众人喊道:“谁是李剑纯?”
没有人回应那个老头子,气氛变得有些沉默,叶开转过身去,发现那李剑纯居然还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连忙跑到李剑纯身边踹了一脚,被踹醒的李剑纯嘴边还流着哈喇子,一脸困惑的问道:“干嘛啊?这么早就要走了吗?”
众人见李剑纯现在还没搞清楚状态,顿时一脸无奈,那与众人对峙的老头子见到了躺在地上刚爬起来的年轻男子,伸手指着年轻男子所在的方向,大声喝道:“你便是李剑纯?”
李剑纯被这喊声给彻底惊醒,扭头看向那指着自己的老头,等看清来人面容后,当场跳起来反指着老头,也大声喊道:“是你这个骗钱的老头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众人闻言,便立刻明白了这位不速之客是当日在寿春城门口装死骗钱,一招打晕李剑纯的老头。
余淮在这群里人比较会说话,便上前拱了拱手,客气道:“这位前辈,不知你找我们这位朋友有何贵干?而且能否请前辈解释下为何浑身上下都有股血腥味?是杀贼导致的?还是滥杀无辜导致的?”
拓木鬼见对面有此疑问,倒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说道:“老鬼来之前杀了几百人,怎么,小娃儿有意见吗?识相点就滚开,今日我只寻李剑纯一人麻烦,与其他人等无干!”
拓木鬼说完,直接双腿弯曲原地一跃,这一跃有三丈高,跃到了李剑纯面前,右掌拍出直击李剑纯脑袋,李剑纯那日与这老头子打架前本就受了点伤,而且并没有认真出手,才被人一招打晕,刚刚听这老头言语,知道来者不善,早就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出招,在老头向自己拍掌而来的同时,也瞬间伸出两指指向飞剑,飞剑自腰间出鞘向李剑纯的脸上飞去,瞬息间,在老头右掌即将拍到李剑纯面门时,那飞剑也已经快刺到老头的右手腕处。老头深知枯冢飞剑威力,没有仗着自己是四品就敢与这五品小儿以掌换剑,先是收掌避开剑锋,又出左掌将已经飞到自己面前的飞剑给拍开,这一拍居然将飞剑远远拍出了几十丈远,乘着李剑纯没了飞剑的空档,老头双掌同时发力对着李剑纯脑袋就要并拢,想将李剑纯脑袋瓜给拍碎,李剑纯急忙蹲下身躲开了这一击,见这老头真是要杀自己,李剑纯也不讲武德了,以指为剑对着老头胯下就是一捅,那老头虽是四品,但又不是沈沧海会金刚不坏神功,直接痛得蹲下身来用双手捂住胯下,李剑纯紧接着两指继续化剑对着蹲下身来的老头又是一招插眼,老头子此时正忍着男人最忍不了的疼痛,哪里躲得了这一招,直接当场就被戳瞎掉一只眼。
拓木鬼此时气得浑身发抖,自己身为邪教中人跟人打架都讲武德,对面这小儿居然毫无道德底线,愤怒得连胯下之痛都不在乎了,直接站起身来扎了个正正方方的马步。只见老头左掌心向下右掌心向上平摆在胸前,双掌不停发劲慢慢将其并拢,李剑纯知道对方在蓄劲,后退了几步,见自己本命飞剑一时半会还回不来,便伸出双手各两指并拢横在自己面前,喊了声:“借剑一用。”余淮,叶开腰间佩剑共计两把皆自行出鞘,直飞那老头背后,老头此刻倒也不避了,仍凭那两把飞剑朝自己身后刺来,自己此行本就是要以命换命,于是依旧半蹲在原地想将双掌合拢,此招一成便可连续拍出威力十足的掌风,那两把飞剑已至,可威力并不如李剑纯自己的本命飞剑,两剑在刺入老头后背不到一寸时便停了下来。
叶开见状连忙对那潦草汉子喊道:“还不出手?”潦草汉子摇了摇头,看意思没有要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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